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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ldo;常家完了。&rdo;
沈止趴在他胸前，頗有興致地把玩著他的頭髮，點點頭。
姜珩其實很開心，監斬時看到常軻灰敗的樣子，他心中生出無限快意，隱忍四年多，終於也算報得大仇，滿心欣喜，只想同沈止分享。
所以毫不猶豫地就來了。
懷裡的人溫順乖巧，他撫著沈止有點濕潤的發，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道：&ldo;常妍在宮中，一時半會兒動不了她。&rdo;
常妍，就是常貴妃的名諱了。
沈止親親他的唇角：&ldo;會有機會的。&rdo;
姜珩道：&ldo;靜鶴，我說過，我要他們全部償命。一個都不會放過。&rdo;
沈止溫聲重複他的話：&ldo;嗯，一個也不會放過。&rdo;
姜珩扣緊他的腰，像是小孩在抱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有點不安，滿是依戀：&ldo;靜鶴，陪著我。&rdo;
沈止輕聲應了，低下頭去主動親吻姜珩，感覺快擦槍走火了，想到自個兒明日還要辦公，連忙打住，把之前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ldo;衛適之知道此前你假借公主殿下身份的事了。&rdo;
姜珩皺了皺眉，他對衛適之實在提不起好感，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以前在國子監時，他就覺得衛適之是個愣頭青，還算聰明，但做事莽撞，時常不計後果。現在這愣頭青還看上了他的沈止，當真惱人。
想了一會兒，姜珩道：&ldo;安心，衛商同我有約，不會讓他亂說話。縱然傳出去了又如何，無憑無據，不會有人相信。&rdo;
更重要的是，陛下本來就知道那個&ldo;含寧公主&rdo;就是他，這種毫無證據的事傳出去了，至多有點閒言碎語，陛下不表態，什麼影響也不會有。
沈止心道你放心得太早，輕咳一聲，道：&ldo;他還知道我們的關係了。&rdo;
姜珩一頓：&ldo;什麼時候？&rdo;
沈止道：&ldo;一個多月前。&rdo;
雖然沈止沒說清楚，姜珩焉能猜不出是怎麼回事。他眼中浮出了殺意，道：&ldo;他找你說話了？&rdo;
沒等沈止開口，繼續道：&ldo;同你說了與我一起的害處，勸你離開我？&rdo;
沈止看他臉上籠著層寒意，撫了撫他的臉，輕輕應了聲。
姜珩坐起身，看著沈止，眼中彷彿燃燒著眸中恐怖熾烈的情緒，一字一頓，臉色森然：&ldo;他活膩了。&rdo;
那段時間沈止忽然躲避他，哭得雙眼通紅，嗓子喑啞，哀求他以後他們離遠點好不好。
他差點以為沈止不要他了。
卻沒想到居然是受了衛適之的影響。
沈止看姜珩隨時一副會暴起去殺人的模樣，連忙按住他，低聲解釋道：&ldo;衛適之還影響不了我，是因為……那日陛下宣我見面，言語間，似乎察覺了我們的關係……我一直不想讓你也跟著擔憂，免得想太多，抱歉。&rdo;
姜珩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翻騰的殺意，把沈止抱住了，嘆氣道：&ldo;靜鶴，我不會想太多，我只怕你憂慮太多。&rdo;
有時候他抱著沈止，卻覺得沈止隨時會消失無蹤，棄他而去。沈止是他心底傷痛之外最深的烙印，衛適之那樣做，無異於觸犯他的逆鱗。
沈止道：&ldo;衛適之……所言也不假，不能讓人發現……&rdo;
姜珩咬牙道：&ldo;他敢洩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