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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然後她說，是記錯了，把給三小姐的禮物錯給了五小姐……&rdo;她一五一十給錢夫人說了全部的經過。
錢夫人沉思著默不作聲，她想了想，又道，&ldo;我剛才問過了執事院的人，說肖嬤嬤在五小姐剛走不久她就去了‐‐是那個榮雪廳的管事娘子王瑞家的給叫去的。&rdo;她遲疑了一下，再接著道，&ldo;從時辰上來看，倒也吻合……五小姐一回去就發現了東西的不對勁，所以急忙地遣了王瑞家的來找肖嬤嬤……&rdo;她把自己的推理細緻地說出來，眼睛緊緊盯著錢夫人，看她有什麼反應。
錢夫人聽了一笑，眼瞼顫悠悠地半閉未閉整個人向後靠在椅子背上，她輕聲細語地說道，&ldo;不管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這個人，馬上就要從咱們的眼前消失了。&rdo;
李嬤嬤聽了嚇了一大跳，她捂著自己撲騰撲騰亂跳的胸口，小心翼翼地問，&ldo;太太是想？&rdo;
她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語氣裡充滿了慌慌張張的不確定和試探。
錢夫人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冷冷地道，&ldo;雨娘你想到哪去了！我是那麼狠心的人嗎？跟了我這麼多年，你
14、嫡女
怎麼還這麼不瞭解我？&rdo;她的話裡帶著重重的責備，似乎還有一絲傷心摻雜在內。
李嬤嬤誠惶誠恐，急忙低頭認錯，&ldo;是，老奴該死，把您的意思給想左了。&rdo;說完，她抬眼偷瞄著錢夫人的臉色。
錢夫人便幽幽一嘆，勾著手指叫她，&ldo;你附耳過來。&rdo;殷紅的指甲被窗外she進來的一束強烈日光映得閃出了血一樣的光澤。
觸目驚心的紅！李嬤嬤的心臟又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巨跳起來。她殷勤地把耳朵伸到錢夫人的嘴前。
錢夫人便貼著她的耳朵，如此這般，一陣嘀咕。李嬤嬤臉上慢慢露出如陽光一樣的笑容來。
15
15、驟變
江五去錢家的第二天府裡就傳出一些流言，九卿聽著繡緣的話眉頭越皺越緊，&ldo;你是說，江五和錢少爺從小就定了娃娃親？&rdo;
繡緣點頭，&ldo;嗯，府裡的人都在傳，只說這事當時是錢老太爺提出來的，大老爺和大夫人並不太同意，所以一直也沒吐口……&rdo;
九卿聽了不由輕蔑一笑。錢老太爺？他是誰啊，那是錢家的太上皇，是江鶴亭的仕途恩人，他的話他們夫婦也敢不聽？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還真是有點違揹他們夫妻倆一貫看人下菜碟的作風，
&ldo;她們也在說小姐您。&rdo;繡緣看著九卿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
&ldo;哦？她們都說什麼了？&rdo;九卿伸手抓了一把黑棗，遞到繡緣的手上，&ldo;你好好跟我說說。&rdo;
繡緣道了聲謝，看著黑棗的眼睛爍爍放光，一副想吃又不敢在九卿面前造次的樣子。
九卿溫聲道，&ldo;吃吧。&rdo;
她便得了大赦一般，再不客氣，擦也不擦，捏了一隻棗子直接放進嘴裡，含混地道，&ldo;她們說，小姐也算熬出頭了，終於……&rdo;她嚥下嚼碎的棗子，再接著放進嘴裡一枚。
畢竟，北地的特產，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是極少吃得到的。美味在口，下面的話便說的有點不太清楚，&ldo;哦……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