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查明(2)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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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雙手掐出了血來。
雨噼裡啪啦的越下越大,寧朔回到案桌之前,又提筆寫下了“小溪妝”三個字。
不雨川說父親貪汙的證據,一共有三個。一個是二叔在睦州貪汙的五十萬兩銀子。寧朔很少見到二叔,二叔也很少進京,對他並不瞭解。只聽父親說,二叔是個極為老實的性子,他跟父親一般,也沒有納妾,一輩子只跟二叔母生了一個兒子,但將孩子養成了紈絝模樣,每次寫信都是擔憂的口吻。
第二個便是“小溪妝”。小溪妝是坐落在京郊溪山的一座小別院,是父親年輕的時候買的,之前一直沒有住人,後來在景泰十八年的時候,父親突然說別院賃給了人住。
而就是在這座別院裡面,搜查出了白銀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雪花銀,打著官府白銀的底印,被證明就是景泰十一年送去江南賑災的那一批,是父親貪汙的物證。
第三個是人證,是父親的心腹隨管家。這位隨管家幼時姓什麼已經不知了,但是先做了父親的書童,被賜了隨姓,後來又成了管家,是父親最信任的人。
最關鍵的時候,是他出來反咬一口,說父親確實貪汙了,小溪妝的白銀是他看著藏進去的。
三條鐵證,讓父親沒有反駁的餘地,直接押送進了大牢,七天後被殺。
而隨家其他人,連同寧朔一塊一直被關著,大半個月後才判了斬立決。
冬日的雪還沒消,隨家人的血卻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所有人死了,沒有人倖免。
除了他。
寧朔深深吸一口氣,將窗戶關上,又走回床上睡好。他依舊睜著眼睛睡不著,想的還是隨家冤案。
他要是想要沉冤得雪,必然是要找到證據。比如,二叔貪汙的真相是什麼,比如,小溪妝那一百萬兩官府底印的雪花銀是如何藏進去的,又是如何來的,還比如,隨管家……為什麼要背叛父親。
一樁樁一件件,四年前他在牢獄的時候沒想清楚,如今再回京都,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這般熬到黎明,終於了一絲睡意。迷迷糊糊之間,他又想起了太子……
太子竟然去大雄寶殿寺裡給他點了長明燈。
真是可笑。
怎麼,是膽兒又小了起來,怕他的冤魂不散,從嶺南到京都來報仇?
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慄氏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寧朔有些恍惚,連忙起床叫人進來,慄氏見了他臉色蒼白,知曉他應該是很晚才睡,便很是自責,“還是不該叫你來管的,瞧瞧,瞧瞧,你自己先病起來了。”
寧朔:“母親,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神色不好罷了。”
慄氏卻要叫大夫。好在大夫來了,也說沒事,“多休息,不要熬著。”
慄氏還是不敢叫寧朔出去了,她本來還想著趁熱打鐵將於家的事情查個清楚呢。
她說,“我還是自己去查吧,你休息吧!”
男人有男人的天地,女人也有女人的手段,這種後宅之事,本就是女子比較厲害。昨日叫寧朔去,也是因為查的是於行止。於行止是男子,去的地方,做的事情,行事細節,寧朔同為男人,有同窗可以打聽。
但現在大概查出來了所以,就也不一定要寧朔去,她道:“我就直接去查莫家那個庶女,要是查出來確實跟於行止有私故意折騰宴鈴……”
她冷笑一聲,“那就別怪我了,於家莫家,都要給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