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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非陸言雙雙對視一眼,無語凝噎淚兩行。
這哪裡是什麼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主子根本就是沒反應過來好麼?瞧瞧剛才主子那反應,明顯是還沉浸在喬公子隨身攜帶隨身翻閱以兩人為主角的春宮這件事的巨大震撼中。從來高高在上對這個漠視鄙視不接觸的男人,說起“龍陽斷袖”也不過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恐怕在這本春宮圖之前,主子根本連兩個男人要那啥都是沒概念的吧。
更不用說那什麼誰上誰下了,根本就沒那根弦兒!
不過,現在反應不過來,可不等於以後也反應不過來。到時候……
兩人深深看了眼碎碎念著“強盜啊搶了老子的珍藏本”的少年,這算不算是自搬石頭自砸腳?喬公子,好自為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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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切”一聲往前走,大部隊再一次啟程出發。此時的她自然不知道,對於一知半解的宮無絕來說,這本天上掉下來的春宮,完全等同於某個男人的性福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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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峰,形如劍,勢如劍。
離著尚有百里地,那遠遠聳立在雲霧繚繞之中的一峰突起,便遙遙落入眾人眼底。果然是大燕第一奇峰,三面絕壁,壁立萬仞,陡不可攀,望之不盡。只站在這清平縣內向西遠眺,便能感覺到劍峰之險、之陰。
眾人已經換上了冬衣,連著行了三四天的路程,越是往劍峰的方向來,這天就越是冷。本來都是有玄氣傍身的人,並不畏寒,尤其這裡還有幾個從小在至北方鳳鳴長大。只是這冷,並非北地凜冽的寒,而是一種陰氣,像是陰到了骨子裡,連骨頭縫都滲著股寒意。
“這該死的天!”
囚狼哈著氣罵了一句,撥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凝成一縷白霧。
縣門口擺攤的老人笑眯眯問了句:“幾位可是外地來的吧?”
陸言上前兩步,朝這老人拱了拱手,文質彬彬的笑臉惹人心喜:“大叔眼力過人。”
老人哈哈一笑,扛著管兒菸袋子愜意地抽了一口,才道:“什麼眼力過人,咱們清平縣裡長大的,早就習慣了這寒氣兒。小老兒在這劍峰下住了一輩子,也窮了一輩子。冷,真冷,冷的都沒有煙火氣兒。瞧瞧,咱這縣裡就這麼點兒人,幾十年前是這個數,幾十年後還是這個數。”
的確,從一進這清平縣開始,就覺得冷清的過分了。一個小小的鄉縣,破破落落百姓少的可憐,偏偏留下的人裡竟像是習慣了這寒氣一般。玄氣低微的百姓,卻不像他們這群人冷的跳腳。陸言搬過這老頭兒旁邊的馬紮坐下:“這才初秋就這麼個天兒,到了冬天可怎的過。”
“冬天一樣過。”
“哦?”
“別說是清平縣,劍峰方圓百里地,村子鄉縣可是有不少,盡都一個模樣。春夏秋冬,四季都冷啊……”
老頭吧唧吧唧抽著菸袋,開啟了話匣子。清早的時候本就沒什麼客人,更不用說這縣裡冷清的這德行。正好有陸言跟著一唱一搭,幾句話便將這劍峰附近的情況給問了個清楚。
喬青靠近宮無絕,耳語:“人才啊!”
嚴寒之中一抹溫熱的呼吸噴到耳側,宮無絕從頭到腳都似泡在溫泉裡,嘴角不由微微勾了勾:“鳴鳳出來的自是人才。”
“對,太子爺,你鳴鳳什麼都好,鳴鳳的母雞下個蛋都比旁人的大。”同屬於囂張的過分的人,喬青就瞧不慣宮無絕這骨子傲氣。說到這裡一頓,想起自己包袱裡那隻巨大的蛋,等著找機會問問宮無絕識不識得。不行就早些煮了吃,也省的整天背在身上。
宮無絕聳聳肩,也不反駁:“等你去了就知道。”
“老子閒著沒事兒去那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幹嘛。”喬青疑惑挑眉,宮無絕卻不再多說,只朝著她神秘的笑笑,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