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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怨不斷。
以往她也察覺不到區別,如今一看高下立現。
若是說治軍,楚淵確實是比朝中那位治軍有方。
之後孟挽又打聽了那染上疫病的新兵住處,那士兵遲疑了片刻便如實說了方位,而後便是勸說她道:“如今那染上疫病的新兵住處已經被隔離開來,任何人不許進入。也不許靠近。這軍營裡計程車兵走到那裡都要繞開走,誰都不願意染上那棘手的疫病。”
畢竟這疫病如今比起洪水猛獸來得可怕。
孟挽只點了點頭,笑笑不語,她知曉這士兵說起這些,也是為她好。
不過離開了灶房之後,孟挽還是按照那士兵所說的方位走了過去。若是不去的話,一切都只是猜測,這疫病的源頭還是無從確定。
軍營亦不大,孟挽很快到了那士兵所說的方位,新兵的營帳在軍營的一角,這裡更靠近河,就連空氣中都能依稀聞到河水那特有的腥氣。
不過只是一點點,更濃烈的是焚燒藥草的味道。
這裡設了障礙,還有拿著兵器計程車兵駐紮著,不讓尋常人等靠近,亦不讓營帳裡邊的人自由出入。
那些駐紮計程車兵許是也知曉孟挽會來,只攔住孟挽,讓孟挽在外邊靜候。
之後孟挽便是看見楚淵從另外一條路上過了來,他依然是昨夜夜間穿的那一身衣衫,可見昨夜他一夜都不曾回營帳,彼時孟挽可以清楚瞧見楚淵眼底的烏青。
應是一夜未眠。
孟挽一眼望過去時,下意識覺得心疼,只是卻沒有說再多。
眼前疫病兇險,楚淵即便是辛勞,那也是再自然不過的,若是這疫病不隔絕開來,傳至民間,那更是無法控制,死傷無數。
楚淵到了跟前,沉默了片刻才問孟挽:“這裡邊你一定要進去?”
之後又道,“這裡邊住的都是與那士兵同寢同食計程車兵,你若是從此處踏進去,與染了疫病的新兵有了接觸,之後便要住進裡面的營帳,至少觀察七日,才能從裡邊出來。”
孟挽亦知曉這是防止疫病進一步傳播,即便是她也不能是那個例外,只點頭,“可以。”
在孟挽看來,這軍中的營帳無論是住在哪裡,都是住,她從來不是養尊處優之人。
楚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到底是沒有再說,只讓士兵拿來特製的衣服以及兜帽,親自給孟挽穿上,又親自將孟挽送到了營帳外。
便止步,伸手將孟挽兜帽下散亂的鬢髮別至耳後,“我便不隨你進去了,若是有任何需要,可以找軍醫,軍醫亦在這裡邊。”
孟挽踏入那障礙之中時,楚淵只能道:“多加小心。”
雖是他心中也想與孟挽一同赴險,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亦不會跟隨孟挽一起進去營帳裡邊的。
他身居要位,此時此刻許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決策,誰都可以進入那營帳之中,唯獨他不能。
所以他只能遠遠看著孟挽的身影消失在營帳中。
其實他亦不願意孟挽以身赴險,只是他比誰都清楚,他阻止不了孟挽,孟挽並不是那些輕易為人左右的女子。
他也不知曉為何孟挽聽了軍營中有人感染了疫病之後如此緊張,他只知曉,孟挽將此事看得極重定然是有緣由。
他只需無條件信任她。
營帳裡邊,每一處都是守衛森嚴,到處都擺放著火盆,火盆裡燃燒著藥草,到處都是煙霧繚繞。
孟挽跟隨領她進去計程車兵走了一小段路,也大致從這士兵的話中瞭解了這裡邊。
染病的新兵單獨住在一個營帳,與那染了疫病的新兵同寢同食以及隔壁營帳計程車兵都隔離在其他營帳,這些士兵雖是眼下無染病的症狀,但極有可能染了病,需要觀察上七日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