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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孟挽如今來不及多想,只問:“怎麼了?”
她從未見過楚淵眼中有過那種神色,讓她下意識地心中一慄,楚淵從來沉著穩重,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讓楚淵如此驚惶。
驚惶得失去了平日裡的沉著穩重。
楚淵也是聽到孟挽出言相問時,眼神才恢復清明。
過了良久,他才道:“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
孟挽還是有些好奇,“做了什麼噩夢?竟讓你如此失態?”
楚淵只雲淡風輕道,“記不太清明瞭,反正只記得是個噩夢。”
之後還是楚淵先起了榻,用陶壺給她燒了洗漱用的熱水。
軍營裡早上水房不會有熱水,那些士兵都是些粗野漢子,洗漱時只撲一把冷水在面上就了事,並不需要如同姑娘家一般,用熱水洗漱,過後還要梳妝。
楚淵熟練地用陶壺燒水,孟挽便在邊上舒展手腳,無所事事時又問楚淵,“對了,回京城的行程定下來沒有?”
這事昨天夜裡孟挽就想問起。
“我與楚王商討過,待楚懿從營地裡邊出來我們便可以立即啟程。”
不消半盞茶功夫,孟挽洗漱梳洗好,用過早膳。
楚淵陪著孟挽用過早膳之後便離開,只是以往楚淵離開時都是大步流星,不曾回頭。
而今日卻是一步三回頭,讓孟挽覺得這尋常的分開,楚淵這一步三回頭,再加上冬日寒涼的風,多少渲染出那麼一種生離死別的氣氛。
想到這裡的時候孟挽還笑笑,覺得自己想太多。
營地那邊有聲音傳過來,孟挽出了營帳外遠遠看,那些木柵欄已經全部拆除,營地裡計程車兵從裡邊魚貫出來,每個人面上都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模樣。
其實不僅僅是那些士兵如釋重負,孟挽亦是如釋重負。
這最後的一批士兵從營地出來,便是表明他們戰勝了這一次瘟疫,亦改變了荊城所有百姓的命運。
也是這時,孟挽毫無預兆地跟正從裡面出來的楚懿眼神對上。
楚懿亦是死裡逃生。
孟挽本以為,楚懿又免不了到她跟前說上幾句話,只是讓她意外地是,楚懿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便隨著那些士兵繼續往外走。
沒有再到她跟前來,也沒有繼續對她造成煩擾。
大抵是死裡逃生之後大徹大悟,有所長進,只是那都與她無關,只與宋淺淺或者他在京城中的妻妾有關。
之後又下起了雨,雨天泥濘,非必要孟挽也不想出門,只在營帳中收拾行囊,她與楚淵的衣物都收拾進行囊中。
如今楚懿已經從營地裡邊出來,回京城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
只是孟挽倒是沒想到,到了中午雨停下時分,回京的馬車便已經到了軍營外邊。
本來就是打算低調離開,所以倒沒有興師動眾,許多士兵都不知曉,還在營帳中午休。
好在孟挽已經提前收拾好行囊,倒也不算倉促。
依然是楚王與楚懿一輛馬車,她與楚淵一輛馬車。
一路上倒是平平穩穩,無波無瀾,只是馬車行駛到城西流民聚集的地方時,那些流民瞧見馬車,便似是知曉馬車裡面坐著的是何人。
拖家攜口地出了路邊,有的叩頭跪謝,有些攔下馬車爭先恐後想要送上乾糧或是已經做好的吃食。
他們也不知曉馬車中的是何人,但是他們卻知曉,馬車從軍營那邊來,又往城門那邊去,定然是離開荊城回京都的。
那裡邊必定有孟挽。
馬車根本沒法走,若是橫衝直撞定然會傷了人,於是車伕只好將馬車停了下來。
現場一度十分混亂,每個人都想將自己手中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