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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奇然居然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那也別怪他不講江湖道義了。
大不了就是以後不再假裝和睦,撕破臉皮。
「哦?那怎麼辦呢?」
「人給我。」
「你說你要是晚來半小時,我把事兒辦完肯定把人還你了。現在就不行,哪有把到嘴的鴨子放飛的?要不咱倆一人一次?」
孟奇然沒給他回應,慢慢走到沙發旁蹲下,拍了拍蔣箏的臉。
「醒醒。」
眼皮很重,過了半晌,她才艱難地睜開眼。
她看著孟奇然,包廂裡很安靜,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蔣箏面色潮紅,眼神迷離而勾人。
「知道我是誰?」
蔣箏,你必須記著是誰救了你。
「孟奇然……」
聲音很小,沒有情慾,只有屈辱和痛苦。
孟奇然覺得心裡的某根一直緊繃著的弦,啪的一聲,斷了。
「真他媽夠傻逼的。」他笑了。
這笑容在蕭禮眼裡,是孟奇然答應了他提議的訊號。
「這就對了嘛,兄弟,你說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蕭禮走到孟奇然身後站下,「有福同享,何必為了爭食魚死網破呢?」
孟奇然動了動手腕,轉身一拳砸在蕭禮臉上。
臉上的笑容無影無蹤,被取而代之的陰冷抹殺的一乾二淨。
像海嘯襲來,將一葉漂泊的小船捲入海底。
蕭禮被打的退後了幾步,笑容還凝固在臉上,鑽心的疼痛從山根處傳來。
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孟奇然從茶几上拎起一個空酒瓶。
月光從敞開的包廂門灑進來,落在他半邊臉上,勾勒出線條。
和他眼裡的陰鷙相映。
獨獨一人,卻像蟄伏已久的狼群,帶著嗜血的氣息。
砰一聲悶響,酒瓶在蕭禮頭上碎裂開來。
「你他媽瘋了!」,蕭禮捂著頭喊。
蕭禮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孟奇然,抬腳踹向他的膝蓋。
孟奇然沒躲,生生接下了這一腳。
沒做停留,拎起他的衣領。
他把破碎的酒瓶抵在蕭禮的喉嚨上,低聲說:「我還有更瘋的,試試?」
血從蕭禮的頭髮裡滲了出來,緩緩流到臉上。
他輕笑了一聲,「這女的你這麼寶貝啊?也是,剛才她胳膊纏我身上的時候確實挺讓人心癢的,不過這麼浪不知道多少人睡過了,小心點啊。」
「帶走吧,我也不稀罕二手的。」蕭禮看著孟奇然的眼神越來越冷,妄圖再刺激刺激他。
打不過他,就從精神上摧毀。
直到孟奇然把碎酒瓶紮在他胳膊上,用力往下一扯,留下了長長的幾條血痕。
「她死也得我點頭,輪、不、上、你。」孟奇然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
說完把蕭禮往後一扔,蕭禮的後背狠狠撞在桌子角上。
他沒再管蕭禮的叫罵和哀嚎,把外套脫下來裹在蔣箏身上,拖著她往外走。
蔣箏渾身無力也意識薄弱,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孟奇然身上。
「唐維舟,唐維舟……」
孟奇然正在叫車,聽見蔣箏還惦記著唐維舟,心裡一股無名的火升起。
他一揮胳膊把蔣箏甩開,蔣箏站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外套也落在地上。
孟奇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著她身上破碎的衣服和紅色的掐痕時心裡的火越燒越大。
他蹲下把衣服把衣服套在蔣箏身上,一把將拉鏈拉到了頂。
差點把她下巴上的肉也卡進去。
她用手撐著地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