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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有些僵硬。外邊的一陣風來,頓時一片徹骨的涼意。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居然已經全身被冷汗浸透,整件衣服都濡溼地貼在身子上,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個白言,已經抓到了流庭,他還不覺得高興麼?這樣想著,卻也只在心裡暗自冷哼,並不敢回頭看,只是帶了後面的一主一僕往廷尉衙門走。
“你們都出去吧。”白言到牢房門口時這樣吩咐,只同修竹兩人進去。
潮溼的地面,上面露了斑駁的青苔。周圍囚犯因為有人進來而有些喧譁,白言彷彿視若不見,徑自走向最裡面的牢房。一扇鐵門,已經顯得破舊,隱約有些金屬焦灼的氣味。推開時一片刺耳的“吱呀”聲。
那是間專為用刑而設的房間,周圍密不透風,只有東面方向開了個很小的視窗,漏下的光線灑在架子上綁了的那人身上,反襯出遍目的紅。
第72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八)
白言的輪椅在地面的摩擦下發出一陣聲響,忽然停住,輪前卡了一件刑具。
周圍琳琅滿目的刑具,上面都沾了斑駁的血跡,是很多人用刑後留下的。
流庭整個人被半吊了綁在架子上,衣衫上隱約浸出幾抹硃紅,整塊整塊地漫溢,預示著齊下所掩蓋的觸目驚心。發尖懸垂的水珠依舊落著,一直蔓到身上,一塊一塊地將血塊渲染開,彷彿一張素白的紙上大片觸目驚心的紅。微微露出的肌膚,上面赫然是一道道深邃的傷痕。
“沒想到,在牢房裡也能看到流庭公子的身影。”白言微微地一笑,語句卻很薄情。
流庭垂了頭,但嘴角的弧度彷彿是在哂笑:“在下能出現在這裡,也是託了白言公子的福。”
“不是託我的福,是託白萱的。”
“似乎沒什麼兩樣。”嗤笑。
“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白言的眸間微微一凝,“女人,對你而言到底是算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流庭不以為然,“你以為呢?女人只是玩具,我從來不指望她們對我忠誠。要養女人,還不如養一條狗。”
“是麼。如果真是這樣,你今天又怎麼會束手就擒?”
“……”
“一切的因由,不就是一個扶蘇麼?”
“呵,怎麼可能。”
“不是嗎?”白言凝著他,一字一頓。流庭始終沒有抬頭,叫人看不見他在一身狼狽下的神態,只見那懸空的身軀微微地一僵。
發線掩蓋下,他的眸內一片沉邃。全身面板撕裂般的痛彷彿撇開一瞬,腦海中只有那個聲音在反覆地重複著——“一切的因由,只是一個扶蘇……”
女人。足以左右得了他理智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改存在這樣的女人!
思維混亂作一團。
第73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九)
曾經,有個女人很溫和地撫著他的臉說:庭兒,娘最喜歡你了,庭兒長大了可要好好對娘呀……
他問:那娘喜歡爹爹嗎?
女人婉轉一笑:當然喜歡,不喜歡你爹,如何會嫁他呢?
但是,有那麼一晚,無意中路過的他,看到那張床上兩人的纏綿。女人媚態極妍,嬌媚異常,根本沒有平日裡的端莊。她在那個陌生的男人懷中淺淺呻吟,欲生欲死。
那年他八歲,不是不懂。
最後,那個女人還是丟下了家,和那男人私奔。而在前一天,她明明還對他許諾要陪在他的身邊。後來才知道,那個男人是一方的霸主。
……
曾經,有一個女子信誓旦旦地同他海誓山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她說:庭,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他問: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