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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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言官實則頗為正直,卻也被顧虹見愣是揪出不少錯誤,林思澤自己都不想懲罰他們,卻被顧虹見的奏章弄的不得不給出點懲罰,久而久之,顧弘的二字便幾乎等同走狗,沒人知道她一個女子,哪裡來那麼多手段和方法收集他人的各種訊息。更沒人知道,她何以那麼心狠,有時彈劾別人,字字都彷彿要置人於死地,一點小事也可以被無限誇大。
而若是有人看顧虹見不順眼,拿她是女子的事情說話,下場則更慘。
而趙蘊元的師長王學士以為顧虹見被打了三十大板差點一命嗚呼之後,趙蘊元便終於坐不住了,帶頭彈劾顧虹見,什麼虺蜴為心,豺狼成性,就是從這裡來的。
不過顧虹見倒是放過了趙蘊元。
她看得出來林思澤很欣賞趙蘊元,她自己也挺欣賞此人的,就算兩人的為人處世之道截然不同,但趙蘊元寫的彈劾奏摺裡,也還是就事論事,沒有夾雜一點兒私心。
這樣的彈劾,顧虹見樂意忽視,而她忽視,林思澤自然也就忽視了。
而除了顧虹見在朝中漸漸站穩腳跟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和林思澤的關係在一步步改善。
她為了林思澤做的,林思澤心中都有數,而林思澤對她的毫無條件的退步,她也看在眼裡。
雖然顧虹見入仕之後,為了避嫌,兩人所說的話並不多,然而恰是因為不說話不常見面,倒反而有一種奇妙的大概可以稱之為“默契”的東西支撐。
林思澤從來不說看不慣哪個大臣,顧虹見卻總會第一時間遞上彈劾的奏章。
而顧虹見從不說自己遇到哪些阻礙,那些阻礙卻都會第一時間被清楚。
比起之前背靠著背互相支撐著彼此度過的艱苦歲月,現在的道路要平坦的多,可兩個人卻不能如昔日一般那樣親密,然而即便那微妙的隔閡存在著,卻又彷彿隨時可以戳破。
這樣奇怪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平昌二年的秋天,林思澤誕辰那天,皇帝誕辰自然是休旬日,顧虹見考慮了一個早上,還是拎著酒入了宮。
稍微機靈一點的人都曉得顧虹見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所以顧虹見沒什麼阻礙就進了書房,明明是誕辰,林思澤卻還是照常在書房批閱奏摺,見她來了,挑了挑眉,卻並不見多驚訝,讓她坐在一邊,自己繼續看奏摺。
顧虹見把酒壺放在地上,坐在了林思澤對面,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林思澤竟然注意到了,道:“你昨夜沒睡好?”
“嗯,昨晚在江尚書家待了一會兒。”顧虹見又打了一個哈欠。
林思澤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是說過了,你別再做這些了。”
顧虹見痞痞地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林思澤道:“你先去裡面休息吧。”
顧虹見點了點頭,徑自坐上了聞道堂屏風內的軟榻之上,軟綿綿地曬著外邊照射進來的陽光,打著哈欠,沒一會兒便眯著眼睛睡著了。
等被叫醒已經是傍晚,林思澤的生日,卻只有她和林思澤兩人吃飯,顧虹見奇異地得到了一種滿足。
林思澤看著顧虹見給自己還有他分別斟酒,不急不緩道:“這次莫非又要把我給灌醉然後跑掉?”
顧虹見絲毫不見心虛,道:“怎麼可能。同樣的招數我不會用兩遍的,相信你也不會上兩次當。”
林思澤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顧虹見又道:“這次如果要跑走,我會用別的辦法的!”
林思澤冷笑一聲。
“笑那麼嚇人做什麼。”顧虹見撇了撇嘴,給他斟酒,“來,繼續喝呀。”
而實際上,顧虹見想說的話都憋在心裡,但又不想說,便乾脆拿來下酒了。
她喝,林思澤自然也得跟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