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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才不弱呢。」謝詩宛不滿地撇撇嘴,但卻想到有段時間沒有習武了,武藝都忘了許多,那要遇到危險,只有被保護的份了。
可謝詩宛不想這麼被動,她雙手從被褥中伸出來,掌心雙面握著顧言的手,說道:「阿言,要不你這幾天就教我幾招緊急防身用的吧,萬一有人來找謝家麻煩,我也能頂上。」
「可……」
顧言在猶豫,學這些難免就會磕著碰著,膝蓋、手肘上的淤青是少不了的。過新元呢,女子都想著出郊遊玩,而阿宛卻得在府內學著這些玩意。
「阿言,你不是一個人,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謝詩宛捏了捏顧言的手背,說道。
他不是一個人了啊,顧言心底彷彿被一根羽毛輕輕撓了撓。
「好,那我就教你一些防身用的。」顧言眉弓稍彎,眼眸裡掠過幾絲暖意。
「師父在上,可要多多關照徒兒。」謝詩宛搖了搖顧言的手,嬉皮笑臉地說道。
「嘶——」顧言輕蹙著眉,發出了輕微的痛呼。
「怎麼了?」謝詩宛收斂了笑意,直起身,展開顧言的手掌,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掌心處傷痕交錯,還有一些血跡未乾。
謝詩宛著急地下床想去取蠟燭和藥箱,卻被顧言攔下。他合上掌心,輕咳道:「宛宛,這個傷不重的。」
小姑娘擰著眉,用雙手包裹著顧言的手,說道:「不行,這得好好上藥。」
她那時在震驚當中,卻沒有注意到阿言的手一直在滴血。這是她難得的執拗,下了床,推開了屋門。
本來想著喚可兒來取一些蠟燭和傷藥,卻發現原來此時已經深夜了,庭院內寂靜無聲,只有蟲兒在鳴叫。可兒和翠兒也早就睡熟了,謝詩宛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們的睡夢。
這有些難倒了謝詩宛,她平日的傷藥都是可兒遞過來的。讓自己去找,她有些不知道方向。
「宛宛,跟我來吧。」顧言從黑暗中走出,將大氅披在小姑娘身上。深夜寒涼,顧言一隻手臂緊摟著阿宛的肩,自己擋了初春的涼風,把小姑娘帶了出去。
這大氅是顧言身上的,在他身上,剛剛好襯得身材頎長,可披在小姑娘肩上,把它拖得老長。墨色的大氅嚴嚴實實包裹著謝詩宛,兩邊暗黑色的絨毛夾裹著,顯得謝詩宛的臉蛋小小的。
兩人沿著小道,走向了顧言在謝府時住的屋子,輕輕推開屋門,裡面的擺設一成不變。
顧言輕車熟路地在案桌下取了幾支蠟燭,擦了火摺子點亮之後,又在櫃子中取出一個藥箱,放在桌上。
謝詩宛膛目結舌,喃喃道:「阿言怎麼這麼熟悉?」
藥箱是用木頭做的,邊緣已經有些磨損,看起來藥箱的主人之前沒少用它。
顧言目光難得清朗澄澈,輕輕笑了一下,不再迴避:「之前不少受傷,都是自己拿些藥撒上去的。」
他的手指輕巧地開啟藥箱上的鎖扣,「啪嗒」一聲,木箱子開啟了,裡邊有不少傷藥。
繃帶、棉花、藥粉、藥膏……許多都是來治療跌打損傷的。
百傷成醫,顧言熟練地拿起藥粉就要往傷口上灑上一些。
「等等,阿言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小姑娘剜了他一眼,奪下他手中的藥粉。
哪有人對自己這麼粗暴的啊,拿著藥粉就猛灑。她小時候可不喜歡受傷了,每次受傷的時候塗藥可疼了,可阿言卻像感受不到似的。
明明之前阿言給她上藥的時候小心極了,可對自己怎麼就這麼不上心了呢。
謝詩宛取出裡面的棉花,沾上了藥水,一點一點地塗上他的傷口。
學著小時候娘親給她上藥時一樣,時不時吹一吹傷口,又抬眸問道:「阿言,你疼嗎?」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