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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她被看了,還得想著如何保清白。
「……」陸徜被她歪理噎到。
她這說的,好像也沒錯。
「再說了,阿兄你該慶幸是我,萬一是別的姑娘闖進看到,從此以後賴上你,你要怎麼辦?我可不想你隨隨便便給我找個嫂子。男孩子在外頭,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明舒語重心長道。
「……」陸徜教訓不成,反被她給唸叨了一通,氣到笑了。
明舒見他神情不對,忙將帶著的東西獻寶似的捧到他眼前,扯開話題:「別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了,我給你送藥來的。阿孃在屋裡,你必是不肯在阿孃面前露出傷口讓她擔心。」
見到她掌中傷藥,陸徜神情稍緩,目光轉柔。
「以後不許這麼冒失了。」罵是罵不下去了,陸徜佯兇囑咐一聲,接過傷藥,又道,「謝謝。」
明舒笑著拉他在牆根的條凳坐下,看著他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咬咬唇,替他覺得疼。陸徜慢慢將藥粉灑在傷口上,待傷口被藥粉覆蓋,還未開口,明舒已經拿著展開的白布條纏來,與他配合得恰到好處。
一時間,陸徜傷口包裹妥當,他輕揮兩下,覺得行動無礙後方又道:「謝謝你。天晚了,趕緊去歇著……」
「等會。」明舒拉住他,沖他攤掌,「手給我。」
「?」陸徜不解。
明舒不耐煩了,道:「讓你給我就給我。」邊說邊將他的左手攥到掌心,從身側的小瓷盒裡挖了一大坨白脂抹在他手背上。
陸徜這才注意到,她不知幾時又開啟了另一個青瓷扁盒,淡淡的蘭香傳來,顯然,這不是藥。
「你看你的手,被凍成這樣,回頭該握不牢筆了,看你怎麼應試。」明舒垂頭,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推開那坨白脂,「這可是漪瀾閣出的蘭香玉容膏,好東西呢,就這小小一盒一兩銀子,最是滋潤面板,還能治療凍瘡。」
陸徜的手,因為長時間頂著風雪雨趕車,已經不如先前白皙,手背泛紅,指節發腫,和明舒那瓷白的手一對比,便有些慘不忍睹。
他自己沒注意到,但明舒心細,早早就發現了。
「可以了,我自己來。」陸徜只覺她的手如玉似雪,柔若無骨,就那麼纏在自己掌上,直令他全身不自在。
明舒用力攥緊,沒讓他抽回手,垂頭只道:「你來什麼?回頭亂抹一氣,沒得浪費這盒香膏。我教你,你學著點。手背,手心,手指,指縫,都得抹到,最好先把手搓熱了再來抹香膏,邊推膏體邊按摩……」
手要想保養好,功夫可得下足,光憑一盒好的香膏還不夠。
明舒邊說邊示範,推開膏體後又緩慢按摩起他的手來,不放過他手掌的每寸肌膚,柔軟的力道加上她滑膩的手,讓陸徜從手麻到頭,再由頭麻到腳,她偏不肯輕易放過,指腹又在他掌中薄繭上揉著,這滋味……陸徜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想逃又逃不開,明舒的溫柔織成漫天大網,在不知不覺間兜頭而下,將人網住,偏偏她自己毫無所覺,無論說話還是神情,都坦蕩自然,沒有絲毫羞澀,反倒是陸徜,被她攪得心絃劇顫。
「一兩銀子一盒的玉容膏,那人說送就送了,出手倒挺大方,身上還佩著金籠,看來在陶家地位不低,阿兄……阿兄?」明舒自顧自說著,末了又喚陸徜。
陸徜被她叫回魂魄,滿眼疑惑。
明舒便知,他神遊去了,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因而不樂意地把他手一甩,道:「換手!」
陸徜聽到「阿兄」一稱,猛地醒來——她所行所為,不過將他視如兄長親人,別無其他,所以坦蕩磊落,反而是他一時間想岔,竟對她有了些不夠光明亦非君子的念頭。
「不用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