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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住的那一片有一半的華人,每次跟當地的學生發生矛盾,這些人就用自己的家鄉話指著他們罵,江初從來不參加他們這種沒有意義的爭吵,於是每次當地的那群學生聽不懂中文,就讓江初幫他們翻譯。
有個上海的留學生每次都指著他們罵「小冊老,腦子瓦特了。」然後當地的那群學生就會說「沒錯,你知道就好。」
那時候被問他們在說什麼?江初總是無奈的解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別以為你長帥,就能為所欲為。」
慢慢的到後來江初竟然成了兩撥人裡最受歡迎的那個。
聽江初說的時候,是帶著玩笑的。
他描述的過去對顧執而言極度具有感染力,他能想像江初面無表情的給別人胡亂翻譯的樣子,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笑,可是他又很難過,因為他實在想像不出來江初努力磨平自己的稜角融進那個環境的樣子。
他在過去很多年裡都很後悔,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強烈,那些他靠想像填補的遺憾,始終是填不平的溝壑,好在兜兜轉轉江初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了。
添了些綠植的工作室忽然有煙火氣多了,江初四處看了看,瞄到拐角的地方有個鐵質的樓梯,「能上去麼?」
顧執扭過頭,「你想上去看看?」
江初本來就是隨口一問的,但看顧執沒有第一時間讓他去,就生出了點好奇。
「難不成金屋藏嬌了」江初開玩笑的說。
「那你隨便看。」
其實上面是個小閣樓,陳列著一些他這幾年得獎的獎盃,如果是別人,顧執當然歡迎他們隨便看,但拿獎這種事,江初高中的時候就不知道拿過多少了,人總是想著藏拙的。
事實上江初之所以沒太多的驚訝,並非司空見慣,而是因為顧執哪一年拿過獎,獎項的含金量高不高,這些他比顧執本人恐怕都要清楚。
江初一件件看過去,顧執就感覺自己被扒光了在當眾遊街,正想找個藉口把人拖下樓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顧執心想著別的事,所以沒注意到來電的是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他沒想太多按下接聽鍵「餵」了一聲。
「顧顧,你現在在忙嗎?」
熟悉的女音隔著電話傳到顧執這邊。
「我手機沒電了,用的同事女兒的手機打的電話,就是上次跟你說過的方雪,你還記得嗎?」
顧執忙把手機音量調低了幾格,然後心虛的朝江初那邊看了一眼,江初正拿著架上的一本書在翻看,顧執悄悄的走到更遠一點的地方說:「有什麼事嗎?」
其實他聽到顧茜說的第一句話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上次顧茜幫他約了個男生都沒結果,有覺得顧執可能還是更喜歡女生。
相親這種事要麼0次要麼無數次,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下意識的瞥了江初的背影一眼,心想可能得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了。
「上一回小雪不是幫咱們找了骨外科最好的大夫,你顧叔才好的這麼快嗎,正好小雪回來你請他吃個飯感謝一下。」
又是這個套路。
顧執無語道:「不是上門謝過了嗎?再說顧叔摔傷腿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就別耽誤人家時間了。」
「那當時小雪不是出差在外沒趕上嗎,這樣,我等會把地址發給你,你幫媽媽還了這個人情,好伐?」
不等顧執再說話,那邊就倉促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執:「」
對於顧茜這種做法,顧執已經見怪不怪了,正想如何永絕後患的時候,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怎麼了?」江初說。
顧執無奈的聳聳肩,轉過身勾著江初的脖子晃了晃手機笑著說:「咱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