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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咦!這位不是以辰州府治病的羅華麼?”
“你認識他?”張四爺問。
“怎麼不認識?早兩天五爺剛將他送走的,他的鬼劃符治不了柯爺的病。
“柯爺斷了一手一腳,內臟損毀,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
“但他已拖了將近兩個月,兩個月不死的人,為何救不了?”
“犬於只病了三天,他竟然說救不了呢。”
“老四,令郎恐怕沒希望了。”
“沒望不要緊,我叫這些郎中陪葬。兩位賢弟有事麼?”
“我們奉命到府城打聽訊息,並傳丘爺的口信,請你到秋浦去走一趟。”
“真要命,我真想不走。好吧,我明天就走。”
“咱們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令郎的事,咱們抱歉。”
“好說好說,沒有什麼可抱歉的。我不送了。”
“不敢勞駕你這大胖子相送,再見。”
兩個大漢抱拳一禮,轉身便走。
羅華抓住機會,隨後急衝。
走在最後的黑衣大漢冷笑一聲,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右掌向後拍出,仍向前走,羅華驟不及防;只感到了一陣兇猛絕倫的詭異勁風迎面襲到,氣血一窒,肌膚欲裂.無可抗拒的如山勁道,將他身軀向後猛推,腳下一虛,丟掉了竹杖和包裹,仰面飛飄,身形離地不由自主。
接著,腳下被一名僕人一絆,仰面便倒,被人按住了。
“送至病房,制了他的軟穴。”張四爺若無其事地說。
病房中,八名如狼似虎的健僕把守房內四周.八名士頭土腦的郎中在長吁短嘆臉無人色。病床上,一個臉色青灰的青年人。像是斷了氣。
羅華被送到床前,伸手一探病人的身軀,只覺心中發冷。病人的身軀尚算強壯,但手觸處冷冰冰,可是往下壓卻又感到肌內熱得燙手,似乎已無氣息,眼中瞳仁已現散光,嘴唇龜裂發黑,大概停止呼吸是片刻間的事了。
“把你的保命符錄拿出來,人救活你也活,人死你也得死,知道麼?”
大管家陰森地說,神態與先前判若兩人。
羅華心向下沉,軟倒在床旁,有氣無力地說:“好吧!在下只能盡人事,但願能救活這個人了。”
“不是但願,而是你必須救活。當然,你不想活又當別論。”大管家獰笑著說。
羅華解開包裹,命人取一碗井水備用,找來一張小几充作神壇。他的法器很簡單,三張符、一碗水和一把法刀,不用香燭。他左手執法碗,右手執法刀,刀上先穿上一道符,口中唸唸有詞向天祝告,踏星步罡逐漸接近病人的頭頂,焚化符,連符帶刀往碗中一插。接著仍在刀下焚化第二道符,在病人的臉部頭頂往復揮動,火焰在病人的腦部搖曳,病人居然有顫動的現象發生了。
第三道符穿上法刀;他一聲怪喝,法水突然倒在病人的頭臉上。接著是焚燒第三道符,日中的咒語聲調漸高。
室中的人,大有昏昏欲睡的感覺,連大管家也感到倦上眼險,神情恍惚。
病人突發出一聲低沉的神吟,頭部略為扭動。
室外,帶刀往復巡視的入。來來往往次數不少,目光灼灼注視著室內的一切動靜。
羅華掃了室外一眼。絕望的嘆息一聲,退至小几前閉目唸咒,不時偷看病人的變化,心中不住暗叫:“老天!給我一些時辰,別讓這傢伙在天黑之前嚥氣,夜間逃走或許尚有一線希望。狗東西!你不能斷氣不能斷氣……”
病人似乎恢復了微弱的呼吸,八位郎中的心中,油然升起可活的希望。大管家臉露喜色。向羅華問:“二少爺呼吸恢復了,有救麼?”
“也許有救。”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