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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家養的豬,殺掉還要上級主管部門批准。發證才能進行,如不辦好證私宰就要罰款。
那天根本想不到,這麼多人領準宰證,我們在那裡站了一個多小時。走出去十個人左右,卻擠進來二十多個人。況且辦證的要下班了,他兩個人出來趕我們走,他說下班了要吃飯還要關門。
這下農民感到無奈,這些人有從十幾公里過來的。也有七八公里的,來一趟就要一天,那碰到這一類辦事人員你又能怎麼樣?
那一天因等待拿屠宰證人太多,又碰巧食品站人員下班,還要到兩點鐘才上班。我們無法等待只能匆匆回家,也實在無緣享受那又凍又餓的時辰。
結果下午大隊直接派人前來辦理殺豬事宜,一切辦理妥當。按約定臘月二十八下午三點之後,有殺豬隊人員過來宰殺。
那一年我虛齡十四歲,還從未親眼看過殺豬。還是很期待,看看殺豬的血腥場面。這是少年兒童的好奇心所驅使,大人說一九五六年以前。很多家庭都有養豬,也有年年都有殺豬過大年的習俗。
可惜我還小,五七年到六三年豬就無影無蹤了。六四年又興起有勞動力,又有能力家庭的養豬熱潮。所以今年殺豬過大年的習俗又將興起,我們多麼的渴望與期待。
那天下午哥哥在殺一隻大翻鴨,我問母親還不到過年就殺鴨子?母親說大家回來了就開始過年了,加上今年那麼多雞鴨。叫我和弟弟都聽話,天天都有肉給我們吃。
真是太好了。那天的晚飯我們一家八口歡聚一堂,圍坐一張臺提前做了一場大吃大喝的預演。總體上演習還是很成功的,味道好極了。哥哥說這個鴨子殺乾淨還有六斤多,加上配料齊全肯定是味道好極了。
到了二十八那天下午五點多,殺豬隊終於進場。他們一行五個人,從衣著和所帶的裝備上看,其中兩個應該是工作同志。
那三個才是劊子手,稱他三個為劊子手是有點不懂事了。他們是屠夫,他們一到,我們搬來一張,又大又厚實的大板凳。拿來一個放了一點鹽和水的大木盆,屠夫從豬舍裡將它趕到大板凳附近。
他們三個伸出敏捷的手,一個拉住豬尾巴,迅速提起,讓豬後兩腿離地架空。一個用一個鐵鉤狠狠地鉤住豬的嘴角里,再用力往上提,此時豬徹底離地騰空。第三人突然抓住一個豬前腿,猛一提讓二師兄乖乖橫躺在凳子上。
抓豬腿那個人緊緊按住二師兄,讓它無法動彈。此時用豬鉤那個人,拿來一把長約五十公分的尖刀,從豬兩腿中間一刀猛扦進去。
突然豬,血如泉湧噴漿出來,主人見豬血出來迅速拿木盒來接。加緊攪拌意圖將豬血和鹽水攪勻,老人說這樣操作。豬血碰到鹽水才會成塊,直到豬流盡最後一滴血,才停止了怒吼。
此時的二師兄也就壽終正寢了,緊接著三個屠夫將豬抬進廚房。放進燒開了水的大鍋裡,先燙頭後燙尾。他們幹到差不多時,拿出他們的專用刀,很快刨光了豬毛。從三個屠夫的操作過程才證實了,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句俗語的真諦,原來如此。
緊接著他們三個,又將豬抬出門外的木板上。把豬身上的殘餘豬毛,徹底清理乾淨。最後將豬開膛破肚,清理乾淨豬腸豬肚最後過秤。
我家這頭豬加上全部內雜,總重量一百二十八斤,政府拉走應上繳的數量。經過近一個小時的忙活,殺豬的工作總算結束,他們五個也迅速拉著豬肉趕往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