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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就沒有用了。”
看來只能用鐵鍁挖了,我真糾結。
糾結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起來,眼底下烏青烏青的。
第26章 黑珍珠六
我對著鏡子揉著眼底下,想把黑眼圈裡頭的淤血給揉搓開。揉了好一會兒,黑眼圈不僅沒消失,反而更明顯了,像是被拳頭砸了兩下似的。
夏淵懶洋洋的倚靠在門框上,一臉取笑的看著我,“眼底下這麼黑,晚上做春夢了吧?”
我沒搭理他,拿起牙刷,擠了牙膏上去,用力刷著牙。
“有沒有夢到我?”夏淵湊到我身後,身體緊緊貼在我後背上。
我用胳膊肘頂開他,“你再說一句,晚上我就不去了。”
夏淵退後一步,笑的十分不正經。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刷牙。
一整個白天,我身體都不怎麼舒服。左眼皮一直跳,貼了白紙條上去也沒用,我只能用手指頭輕輕按著,讓它跳不起來。右胳膊也隱隱的發酸,像是有了獨立思想似的,知道今晚要受苦受累,所以想要提前罷工。
我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今晚的事情肯定不會順利了。
我跟夏淵商量,“我左眼皮跳的厲害,左眼跳災,今晚上不適合行動。要不咱們改天吧,明天去怎麼樣?”
夏淵說:“你記錯了,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是麼?”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記不清楚左眼跳是跳財還是跳災。
夏淵放下二郎腿,說:“我不會騙你的。”他朝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你準備準備,咱們早點兒過去。”
“去那麼早幹什麼,不是說十二點開挖麼?”
夏淵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早去總比晚去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他這比喻用的,一點兒都不恰當。
我心裡發慌,就沒心思和他鬥嘴,依了他的話,提早出發了。
東郊離我家這塊兒特別遠,公交車根本通不到。
我轉了兩輛公交車,在第二輛公交車終點站下了車,然後就近打了一輛小老鼠,一路顛簸著到了東郊山腳下的泉山村。
泉山村眼看經費不怎麼充足,抬眼望去,路燈稀稀落落的頂多有五盞,燈光昏黃暗淡,像是懸掛在高杆上的煤油燈,還不如月光明亮。
我開啟手電筒,在夏淵的帶領下,繞過泉山村,沿著崎嶇不平的小路上了山。
夏淵邊走邊說:“翻過這個小山,後面就是劉福的園林。”
“嗯。”我應了一聲,專心走路。
夏淵回頭看了我一眼,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怎麼不說話了,害怕了?這可不像你。”
“我這人本來就內秀,矜持,不愛說話。”
夏淵“噗哧”一聲樂了,“你內秀?矜持?”
“對。”我很肯定的點了下腦袋。
夏淵挺有興趣的問我:“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性格?是不是和你一樣內秀?”
我用棍子掃了下四周的草叢,把潛藏在裡面的蛇蟲驚走,這樣不容易踩到它們。
“你說說我是什麼性格?”夏淵又問了我一遍。
“我不知道。”他一會兒陰沉一會兒明媚,一會兒冷酷一會兒熱情,他的性格太多元化了,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夏淵說:“你說說,隨便說說。”
我現在心裡很慌,心裡慌,語言就匱乏,根本想不出合適的詞兒來。
“你性格很好。”我敷衍他。
夏淵低笑了幾聲,說:“我就說我們是絕配,你是第一個說我性格好的人,你就該著當我媳婦了。”
我改口,“我剛才說的是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