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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我怕黑。”
“別胡說八道了,你要怕黑,那我還怕太陽呢。”
夏淵拍了下我的腦袋,說:“好了,我明天早上就走了,今晚我們不要吵架,聊聊天,談談人生說說理想,順便說說你的薛前。”
“哼!”我重重哼了一聲,“我不跟你說,沒興趣。”
“一會兒你就有興趣了,來,我們躺下來聊。我很久沒和人聊天了,最後一晚上,我陪陪你。”
說的好像他只剩一晚上可活似的。
我瞪著他,“男女授受不親的,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不能躺一起。”
夏淵躺下來之後,說:“我是鬼,無性別。”
“哼。”我又哼了一聲,臉上雖然板著,但心裡特別高興。高興之餘,還有點兒難受,因為明天早上他還是得走。
不想他走,可我又拉不下臉讓他留下來。再說了,我留個鬼在家幹什麼,這多麼怪啊。
我很矛盾,又高興又難受。
第46章 利用六
我不是個浪漫的人,大多數時候不是。看見太陽,我只會想到金子,看到大海,我會想到需要花多少錢才能買下這片水域,看到麥田,我會想到如何佔有,然後我就能變成坐享其成的地主。
夜晚,看到冷清的月亮,浪漫的人會傷懷。
白天,看到烏雲,浪漫的人會被烏雲觸動而哽咽。
我從來沒有這樣多的感情,我的一切似乎都被錢包圍了,錢,還有懶散。
可今晚,我大腦裡掌管浪漫的那個開關,卻陡然開啟了。
黑灰色的牆壁,讓我想到了烏雲。它們遮蓋住太陽的光線,讓一切事物的顏色都變的慘淡。冷淡的月光,讓我有些感傷。
和夏淵這個惡鬼離別在即,我應該歡呼雀躍,應該敲鑼打鼓,應該歡樂的冒煙。但是,我一點兒都不歡樂,甚至感到孤單和難過。我陡然有了作詩的衝動,亦或者唱一首抒情的歌,畫一副帶有深意的美妙的畫…
當然,我根本做不出詩,唱歌很難聽,也沒有繪畫的細胞,所以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
我久久不說話,看著黑呼呼的屋頂發著呆。耳朵裡聽不到夏淵呼吸的聲音,因為他是鬼,沒有呼吸。眼睛不看向他,我想當他不存在,甚或者,我可以故意拋棄一段記憶,就好像他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夏淵用胳膊肘輕輕觸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明明很輕的動作,卻讓我砰然心驚,像是在熟睡中被驚醒似的。
“怎麼不說話?”夏淵側頭笑著問我。
我看著他的臉,目光順著他的短髮朝下滑。他的額頭很開闊很好看,眉毛像是兩把黑色的劍,斜著射向兩邊髮髻;他的瞳仁很黑,越往深裡看越黑,表面卻像是覆蓋了一層透明的玻璃,晶瑩光滑,反射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光點。
他的鼻子很高很挺,像一課白楊樹,永遠也折不斷的白楊樹。
他的人中很深,上嘴唇略薄,帶著優美的弧度,下嘴唇比上嘴唇厚一些,顏色十分好看,像是蘋果樹上的花瓣兒。
夏淵不正經的問:“怎麼了?迷上我了?”
“沒。”我甕聲甕氣的回答。我肯定不是迷上他了,我這是依賴綜合症。就算我養一隻狗,一隻成天不咬外人專咬我的惡狗,有一天我把它送走,我也會難受的。
夏淵問我:“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我硬著聲音回答,“沒有。”
夏淵聲音裡染上了笑意,“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
我不吭聲。
夏淵推了下我的胳膊,“聽說過有緣千里來相會這句話麼?”
“沒,只聽說過下一句,無緣對面手難牽。”新白娘子傳奇的歌詞,全中國估計沒幾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