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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一負、一陰一陽、一生一滅,吻合的正正好。
幾乎風一吹,這一對完整的契合就將攜著手灰飛煙滅。
你驚的癱倒在地。
你失聲的無法制止的望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
又像是夢中,那段路,你瘋了似的往前跑著。那顆蹦蹦跳跳的西瓜頭,就要一腳邁近跌宕的浪。
&ldo;放下。&rdo;
幾乎是喉嚨啼血的撕裂。
他驚呆的,停下來回頭看你。
&ldo;回去了,回去了。&rdo;
這個又一次將你劈開來的人。
他高高大大的握住那小小的幾乎沒有重量的它。
你第一次質問:公平?
同樣的孩子,一個呱呱落地,時光將他的肌肉刻畫得這樣強健。
而另一個,同樣的陣痛、同樣的分娩,同樣的時間過去了,它脆弱的被他像一顆雞蛋一樣捏在手上。
他只需稍一用力,你瘋的制止。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你永遠也不會明白這將是多麼大的懸殊。
他也愣住了,驚呆的望著碎成一地的你。
你又一次的,先將自己摔碎了。
誰說自私?誰說不疼?誰說沒有母性?
這是人性。
就像多年前那間病房,你也是先將自己放在那根冰涼的針下,它首先穿過你的面板、肌肉、順著你的血管緩緩的流動,它在你的體內稀釋了,捂熱了,最後才又作用在了&ldo;你們&rdo;身上。
一針、兩針,它報復似的足足要你受夠罪,它要你狠狠的先將自己捶碎,再踩著這一地骨肉碴子一點也不利落的出來。
而現在,對面的他,他每一句質問,都是你不知該如何給出解釋的死題。
他每退的一步都是你要踩著骨肉碴子去夠的距離。
&ldo;囡囡。&rdo;
你望著他奪門而出的背影。
&ldo;我又要怎麼去同你解釋你問的這些事又不是這麼回事呢?&rdo;
☆、黑(十八)
落地玻璃前飛機滑行、騰空、起起落落。
你雙手搭在在候機大廳的飲水機上,熱水燈亮,摁住熱水鍵嘩啦啦的往杯子裡注。頭頂的白光映在金屬杯口,渾圓的一圈,白霧從這月光一樣的幻化中蒸騰出來,微燙的上升氣流拂過你的嘴唇鼻尖。
這離別場中久違的溫暖,你貪婪的抿抿嘴唇。
已經是第三天,你摸著褲兜裡有那麼點厚度的,對半折斷的三張登機牌。
天色將暗,眼前停機坪的地面上亮起了流線型的燈。
那一顆顆的散著冷光的光源,似乎預示著這即將到來的夜將更加寒涼。
那個冬天,也像今天這樣體感的涼。
你們站在將黑的湖岸,夜色染過湖邊的樹影,一點一點的蒙上你們的眼睛。
在黑色降臨無處落腳的小徑,大片的放光面分隔出了一條&ldo;之&rdo;字型的深灰。
順著這條被光遺漏的深灰,她將融的背影后一路延伸的也是這樣寒涼的冷光。
就像一顆顆月亮掉在地上,白白慘慘的渙散著最後的熱量。
它們就那麼將自己放在明處在減消的余光中看著你。
如果那天,夜不是來得那樣快,你們也不在那片湖邊,那清冷的月光不曾拉長她的影子。
你不曾提到那場大雪、那一年、那一天。
如果那天的黑夜來得再早一些,早到你還沒有抬頭望見遠方餘暉下的與當年照片中形相似的塔。
當然沒有那樣的相似,不足為奇,更何況那只是在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