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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她面無表情的,沒有給你任何回答。
&ldo;我們是不見了嗎。&rdo;
你望望她提在半空的包。
&ldo;對。&rdo;
應聲放開手,包重重的被砸在桌上,隨即轉身。
&ldo;也不當親人了?&rdo;
你衝著她漸遠的背影。
☆、紅(十四)
多的是想不到。
比如,時隔八年,湖邊的垂柳還是像那晚一樣,蕭瑟的低垂著眉,冷風扒光了它的葉子,只留下失去肌肉的骨骼。遠處鮮紅的餘輝已經爬滿了金色的塔尖,你又站回到了那潭深灰的湖邊。
又是一個初冬。
你記憶裡的,那個夜晚,那個咫尺之間的白衣男人,而此時,物是人非,遠隔重洋。
一萬公里,十五小時,白晝黑夜,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都是兩塊無法接壤的土地。
&ldo;我回來了。&rdo;
風還是那時候的風,樹還是那時候的樹,對於它們來說不過時光回眸,寒來暑往,秋收夏長,枯枯榮榮,八載而已。
而那時候的人,也隨之靜止,他們被定格的也不過八年前的模樣,只是表象上多了幾道歲月的刻畫。
你望著那千載不移,湖水一般靜止的一切。
已經繞了四分之一個地球,她們還是當年的模樣。
而你,那雙被湖水浸濕的雙腳,最終還是站回了這裡。
就像你一意孤行的要有些變化,但它們沒有一件是過你之手而來,生活的清閒,物質的豐盈,又憑什麼期待它是如你所願。
在太晚了之前,那輛從隆冬而來北上的列車。
這座城市的變化簡直令你咂舌。
那樣的節奏彷彿所有的人都被上了發條,連時間也是被摺疊的一晝一夜合成了兩個白晝,時時都是燈火通明。
你望著高架下如梭的車燈,恍惚的不知身往何處。
這才是一塊遍地機遇的土地,它剛剛崛起,一切都是飽滿而激情的。
你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這座城市的付出與收穫是那樣的對等,人與人是那麼疏離。
你沉迷在這鋼筋混凝土的冷靜與漠然中,你樂於這樣的相處。
而那塊地方,你想,你已經堅牢到沒有人可以得走進來。
那是完全為自己而活的半生,在這匆忙和冷漠的土壤裡。
人生來就是孤獨。
總會死的,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確定的事。
既然只有一個人生,一切都是匆匆而過,那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就像你的出生,是極其偶然的發生,又何必要為這偶然尋得意義呢。
這不是太苛刻?
人人都知生死,卻不知生而必死。
那些羈絆。
你合上杯蓋,望著遠方高樓下的流光。
後來你也去看過她,在那個破敗的小院。
那是一個空氣中都飄著潮濕的城市,你成長的地方。
巷子裡隱隱的黴味,無不述說著它的古舊。順著黴擴散的方向,那是一個更深的,被定格的世界。一切除了更老些、舊些,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還是那間隨時仰頭都能接住灰塵的小屋,四面的牆皮早已剝落完全,袒露出並不整齊的青磚。
你抬頭,天花板上橫行的水管嘩嘩而過,&ldo;垛垛垛&rdo;隔著樓板耳邊響起刀刃與墩板撞擊的聲響。
你伸出手掌輕輕的撫在那堵衣不蔽體的牆,那時候,肌膚之間也算是彼此坦誠相待過。
應該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