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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秘密沒興趣。”直腸子的宕冥想到什麼說什麼,全然不知這句話會對少女造成多大沖擊。
謝晴空眼中煞氣大盛,但仍難掩內心的驚懼:“你這傢伙,居然敢窺探我的思想!”
“窺探思想?你是指他心通麼?我哪有這麼大的神通。”
瞥見少女指尖綻開了一朵朵電火花,宕冥馬上警覺地向後退。
“姑娘你冷靜一點,我並不知道你有什麼秘密,只是你剛才的表現讓我覺得你似乎想掩飾什麼。”
謝晴空深深地呼吸以鎮定自己,指縫間流動的電弧也收了回去,晴朗的眼眸浮起了自嘲的陰影。
“想不到我也做了一回欲蓋彌彰的蠢人。”她一面說著一面凝視著宕冥,表情漸漸放鬆,但在最後仍不甘心地咕噥了一句:“野人的直覺果然比較靈敏。”
少女的聲音雖輕,宕冥仍然聽得一清二楚。就在他為對方的評語感到不滿的同時,一股強烈的笑意也在往上翻湧,二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奇怪感覺。酸酸脹脹的擱在心裡,教人好不難受。
難道這就是書上形容的“哭笑不得”的感覺嗎?
宕冥扭動著身體,想驅散這種扭曲的情緒。他現在覺得,話說得太快真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倘若少女不相信他的解釋,一場無謂的爭鬥在所難免。
想到導致這場小衝突的原因,宕冥不由唸了幾句經文反省自勉:“節身慎言,守攝其心,舍恚行道,忍辱最強。”
已經轉過身去的謝晴空突然又回頭看著他,“你錯了,忍辱是最懦弱也是最無能的行為。要讓任何人都不敢侮辱你,有實力的人才是最強的!”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謝晴空視線向下落入宕冥懷裡,看著天娜的睡臉,又補充了一句:“沒有力量的話,你再怎麼慎言忍辱,也保護不了任何人。”
這一句話,堵死了宕冥的嘴。他想到在布達拉宮的時候,如果自己沒有出手,恐怕天娜早就被那些年輕喇嘛殺死了。親身的經歷,讓宕冥的信念有些動搖了。他思索著謝晴空的話,默默地走在後面。少女則恢復了開朗的模樣,又開始邊走邊和白獒逗著玩了。
重新上路後,謝晴空領著宕冥一會兒前進、一會兒轉彎,儘量選擇僻靜的道路曲折穿行,遇見人的機會果然少了,四周花木漸繁,一縷縷如銀似水的月光灑下來,卻早被蓊蓊鬱鬱的枝葉篩碎了,把地面映得斑駁陸離,道路隱掩在婆娑樹影之中。如果沒有少女的指引,從沒有過園林探險經驗的宕冥很可能在園中不停打轉,找不到出路。不過,謝晴空這個嚮導實在不怎麼負責任,她只顧著和白獒奔跑耍樂,常常是宕冥眨個眼,前面就看不到人了,道路似乎也到了盡頭,這時他就得支起耳朵,仔細捕捉那一人一狗的聲音,不然很容易迷失方向。
這種情況反覆上演了幾次,宕冥索性只用耳朵去引導自己的腳步,而把其餘的感官用來欣賞四周他從未見過的美麗景色——如傘如蓋布連成陣的樹木,暗香四溢的鮮花芳草,連腳下柔軟的泥土也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芬芳。他貪婪的把溼潤、清涼的空氣大口大口的吸入肺裡,感到無比的享受,整個人漸漸陶醉其中。
忽然間,宕冥感到四周的光線亮了起來,少女和狗的足音與嬉鬧聲也靜寂了,連忙收束心神,抬眼望去。
前方是一個小小的水潭,水中倒映著一輪明月,岸邊秀竹青青,一條小徑九曲盤旋,不知通往何處,清雅中帶著幾分迷離,更添塵外幽趣。
在小潭的對面,矗立著一塊巨石,形狀酷似一頭站在潭邊伸鼻豪飲甘泉的白象,象背上盤膝端坐一僧,面容清瞿,頷下生著五柳長鬚,正望著謝晴空微笑。
“弟子謝晴空,參見方丈。”
少女恭恭敬敬的向石上老僧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