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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要比往日裡豐盛許多。
棠音輕輕挾起一筷八寶鴨子,小口小口地吃了,又小聲問李容徽:「等用完了膳,可有想去的地方?」
李容徽一壁替她剔著魚刺,一壁輕聲開口:「想去城郊十里亭看看。」
「城郊十里亭?」棠音微微一愣。
城郊十里亭,設在官道邊上,盛京城的界碑旁側,走過十里亭,便是出了盛京城。
來此之人,多是為了給即將離開盛京城的故友送別。
只是不知道,李容徽為何要在生辰之時,去這般蕭索的地方。
但李容徽沒有開口,棠音便也不曾多問,只輕應了一聲,便低下頭去,輕輕嘗了一口他遞過來的,剔了刺的松鼠桂魚。
許是廚娘加多了糖與蜜漿,今日的松鼠桂魚,比往日裡,分外的甜些。
午膳罷,棠音便與李容徽一道上了車輦,由盛安趕著車,一路往城郊十里亭去。
瑞王府本就建在城郊,離十里亭並不算遠,只一把雙陸的時辰,車輦便已與道旁停下。
棠音攏了攏身上織錦羽緞面的斗篷,扶著李容徽的手,輕輕自車輦上下來。
遠遊之人大多是在清晨便趕路出了城門,因而如今時值午後,官道上反倒是一片寂靜,襯得那獨自立在官道旁的『十里亭』愈發靜謐而寂寥。
棠音與李容徽一同抬步往十里亭走去,只待走到近前了,棠音才發覺,這十里亭不過是一座簡陋至極的荒亭罷了,四面亭柱上紅漆剝落,寶頂上的木材,更是在風吹雨打之下,滿是斑駁的痕跡。
棠音抬步走近亭中,舉目四顧,卻只見四面皆是黃土與灰塵,亭中也僅有一個青石小桌,兩隻石凳罷了,委實不是什麼觀景的好去處。
她便愈發好奇起,李容徽為何非要在生辰的時候,來這個地方。
心念方轉,李容徽已自袖袋裡取出布巾,將青石小桌與凳面細細地擦拭過了,帶著小姑娘與自己相對而坐,又將帶來的雙陸棋盤與檀香子擱在青石桌上,將骰子遞到了棠音手裡。
棠音伸手接了,這才輕聲問道:「這地方,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李容徽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低低應了一聲,只輕聲道:「自是特別,若是要出城遠赴邊關,心有牽掛之人,皆會在十里亭送別。」
棠音握著檀香子的指尖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抬起眼來,輕聲道:「你是不是,又要出城了?」
「什麼時候回來?」
李容徽只緩緩搖頭,輕聲開口:「我會留在你身邊,不再離開。」
棠音面上微微一燙,方才高高懸起的心卻終於落回了原處,唇角輕輕抬起,只小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下回,在王府裡說便是,不必刻意走到十里亭來。」
李容徽低低應了一聲,輕垂羽睫,掩住了微黯的眸光。
其實,他還瞞了小姑娘一樁事。
他曾活過兩世,也遇見過她兩世。
前世裡,他遠赴邊關的時候,小姑娘就是在十里亭中,與他道別。
那時候,他們也帶了棋盤,打了一把雙陸。
小姑娘還說,若是贏過了她,便與他說一樁他不知道的事。
於是,他生平第一次地,用盡了各種手段,贏過了她。
可等他追問的時候,小姑娘卻食言了。
她在十里亭的寒風裡沉默了良久,終於,只笑著對他說了一句:「保重。」
彼時大軍開撥在即,戰鼓聲催人,他只能輕應了一聲,便出了十里亭,策馬去追駐守邊關的隊伍。
只臨別時,他仍不甘心,便又調轉了馬頭回去,再問了一次小姑娘:「棠音,你可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即便是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