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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新住戶的素質太低了些,大半夜的收拾房間,還弄出那麼大的噪音。
算了,估計過一會兒對門林小玉就會上去找新住戶的麻煩了。想當年,我晚上回來,正好遇到大風,關門的時候風一掃,聲音大了一些,把林小玉吵醒了,林小玉立馬提著菜刀就出來了,對著我罵了十來分鐘,罵人的詞兒都不帶重樣的。
新住戶,自有林小玉去收拾他,我就不用管那麼多了,好好的睡我的覺吧。
我閉上眼睛,醞釀著睡覺的情緒,樓上突然“吱啦”一聲長響,像是用指甲劃黑板似的,聲音特別寒顫人,刺的我耳膜疼。
我咒罵一聲,用枕頭蓋住耳朵。
樓上像是故意在折騰人,都下半夜了,還在不停的鬧騰出各種聲音來。林小玉應該不在家,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安靜,早就該衝上去了才對。
我被吵的實在受不了,每次堪堪入睡,就被哐噹一聲吵醒,死人也能被這樣的給氣活了。
實在忍不住了,我提著掃帚上了三樓,拍響三樓的大鐵門。拍了半天,也沒人給我開門,估計新住戶膽小理虧,所以不敢開門。
我衝裡面喊:“深更半夜的,大傢伙都得睡覺。你要是想收拾房間,等明天白天再收拾。”
喊完,我提著掃帚回了家。
我回家沒多一會兒,樓上又開始鬧騰出聲音來。原本的聲音很單調,只是櫃子凳子被摔在地上,或者手指甲劃拉黑板,木棍敲擊牆板。現在聲音升級了,出現男人女人叫床的聲音,堪比外國色情片。
我一晚上沒睡好。半途我有心從牆外爬上去看看,可又不想暴露我的職業,所以只能強壓了下來。
要是暴露了,我估計以後在小區裡,會比張大伯活的還要艱難。張大伯頂多是被人孤立,我則會變成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忍到第二天早晨,我提著掃帚,紅著眼珠子竄上三樓,拿掃帚狠狠打三樓的大門。
我在門口嚷了半天,還是沒人給我開門。
對面的孫嬸兒出來買早點,看見我張牙舞爪的樣子,嚇了一跳。
孫嬸兒今年九十多,耳朵聾眼睛渾,說話跟喊山一樣。她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衝我喊:“小相啊,這麼大清早的,你在那兒瞎鬧騰什麼呀?”
我用掃帚頭指著張大伯的大門,對孫嬸兒喊:“張大伯家新搬來的住戶,晚上一直鬧騰,鬧的我睡不著。”
“哦哦哦。”孫嬸兒好像是理解了。
我瞬間有種找到同盟軍的感覺。
我上前一步,拉著孫嬸兒的手,準備一起抨擊新住戶。
孫嬸兒拍著我的胳膊,大聲喊:“吃油條就自己買,你張大伯都走啦,不能給你買油條。”她又喊:“小相啊,你張大伯都五十八,不是…”她認真想了想,“不是,是六十八啦,哪能幫你跑腿兒。把錢給我,我去給你買。”
我鬆開孫嬸兒的手,對著她的耳朵大聲喊:“不是買油條,是他晚上吵我睡覺。”
“睡覺?!”孫嬸兒眼珠子瞪圓了,臉上的褶子抖了抖,難以置信的衝我喊:“你和他睡覺?!”
我比孫嬸兒還震驚,孫嬸兒這耳朵,也太扭曲了。
孫嬸兒拉住我的胳膊,準備將我拖到她家裡,好好教育教育我。
她的手跟雞爪子似的,還挺有勁兒的,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掙脫開。
掙脫開孫嬸兒的手,我趕緊竄下了樓,躲進了屋子。
孫嬸兒不死心,在我門口叫喊了半天,說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我,把我腦子裡面不好的東西都弄出去。
她在我屋門外盤踞了半天,才悻悻然離開了。臨走前,她大聲喊,下次遇到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我。
下午去小賣店買速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