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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忘了呢?如意這蹄子也是,怎麼由著姑娘胡來!”
小丫鬟在旁邊瑟瑟發抖。
傅真等氣息稍平,漱完口後坐直:“我哪知道這麼厲害?我不過昨夜裡吃了碗酒釀丸子,又沒喝酒,竟也這樣了!
“你們都別罵她,她也不知道!”
“姑娘就會開脫!也不想想,前面可都病了十幾年呢,這身子哪扛得住?——快喝點粥墊墊胃,然後換衣裳吧,不是說還約了人在咱們鋪子裡說事麼,時辰已經不早了。”
紫嫣一面拿過梳子來給她梳頭,一面交代碧璽去給她備衣裳。
天色已交午時。
這幾日程持禮光明正大在寧家出入了,可寧家沒有成年男子,像程持禮這樣的少年長來長往,總歸引人注目,暫且不過是權宜之計,還得思謀個良策解決才好。
好在寧夫人並不反對,每次程持禮來了,她甚至都還會親自交代廚下如何備菜。
那日母女倆中斷了的話題一直都沒有再繼續,但寧夫人好像忘記了這回事,每天早上一起早飯時,她的情緒一如既往。
關於傅真改姓,一直也沒法落實。
昨夜傅真與蘇幸兒已經悄悄見了一面,蘇幸兒的意思是要趕緊想個正當的理由,讓蘇寧兩家光明正大的往來。
傅真回來想了大半夜,有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半夜讓守夜的小丫鬟煮了碗酒釀丸子當夜宵,反倒暴露了自己這沾不得酒的體質。
今日約的是梁郴梁郅,說好在寧夫人的玉器鋪見面。
因為昨夜聽蘇幸兒說裴瞻查出了一點匕首的線索,梁郴正準備接手去探訪那兩個前朝的史官,傅真卻想先見一見梁郴。
自他知情後姑侄倆之間還沒正式見過面的。
她這邊預備赴約的時候,裴瞻卻到了梁家。
兄弟倆開門一見他杵在門口,不約而同地愣了愣:“這麼巧?”
裴瞻道:“你們是不是去見她?”
兄弟倆心裡有鬼,當下警惕:“不知你說的是哪個她?”
裴瞻斜眼:“傅小姐。傅真。難道,還有別的人?”
梁郅暗地裡鬆了口氣:“是是是!我們就是去見傅小姐!
“不過你眼圈怎麼這麼重?嗓子為什麼這麼啞?……
“還有,怎麼看著你好像還瘦了點?你這幾天幹嘛去了?”
裴瞻收回目光望著街頭:“你們走不走?”
傅真今日並沒有邀他,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可能會邀一個不知情的裴瞻,但此時他竟然提出要去,好像也沒什麼理由拒絕。
因為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梁郴和他裴瞻在負責的。
“走吧!”
梁郴沒再說二話,拍了拍梁郅的肩膀就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