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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張紙:“另外這張紙上是我憑記憶寫下來的所有關於這把匕首的資訊,你拿著斟酌。”
梁郴凝緊雙眉看了一眼,隨後收入懷中:“可惜唯一的證人寧夫人只是遠遠的看見他們,否則的話,倒可以請他說出兇手的面容,鎖定部分範圍。”
裴瞻聽到這裡,目光忽然凝駐在他的臉上。
梁郴察覺到:“如何?”
裴瞻又移開眼,片刻道:“沒什麼。”
梁郴嘖地一聲:“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裴瞻緩吸氣道:“不是我婆媽,就是想問你,那天夜裡老二晚歸,後來回來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他能說什麼?”梁郴聽他提到這個就沒什麼好氣,“除了幹正事,其餘的幹啥啥不行!”
說到這裡他也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他晚歸?”
“聽說的。”
裴瞻半蹲下身子,拈住一朵長出了碧綠花骨朵的牡丹枝。“我還聽說,他和傅筠的女兒一下子就走的很近。”
“這事兒你也聽說了?”梁郴訝異道,然後一錘手心,“這傢伙,看來不給他立立規矩是不行了!”
說到這裡他對著裴瞻的後腦勺看了片刻,又道:“對了,你和顧丫頭——”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裴瞻就把他給堵了回去:“不是說了讓你別亂點鴛鴦譜?怎麼還提。”
梁郴恨鐵不成鋼:“這叫什麼亂點鴛鴦譜?男未婚女未嫁,而且你和纓姐兒打小相識,也算青梅竹馬吧?怎麼就不行?
“當然,我不是一定要撮合誰。
“只是你都滿二十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軒哥已經滿地爬了,不管誰都好,你總得成親吧?
“從前還好說,忙著戰事無暇顧及自身之事,如今仗都打完快半年了,也還不見你有個動靜!”
裴瞻語聲淡漠:“剛才還說我婆媽,你現在這式樣跟三姑六婆有什麼兩樣?”
“你真當我閒的呀?”梁郴同蹲在他旁側,“老五啊,這些年我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了,對我來說,能看到身邊人早日成就一樁美滿姻緣,就是莫大的滿足。
“你想想當年我小姑姑是多麼熱情的一個人?誰也想不到她會突然離世,我至今都不敢去想象她走得有多麼不甘心。
“人生短暫,就像眼前這花兒草木,到了時間該綻放就綻放,都體驗過了,才不負來人間一場……”
裴瞻將深深目光投向濃黑夜色:“她不甘?她是為生命短暫而不甘,還是為不能與徐胤長相廝守?”
梁郴苦口婆心正說的起勁,聽到這裡扭頭:“咹?”
裴瞻掐斷手下那朵花苞,站起來道:“回席吧。離開太久該要惹猜疑了。”
說完他朝著來路走去。
那朵還沒來得及綻開的花苞,早在他的指尖碎成了渣。
——有些花長得再好看又怎樣?在他眼裡就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