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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照做,女大夫突然就將一團冰涼的什麼東西, 放在她腹部。
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女大夫拿了個儀器在她腹部遊走,南煙躺著不敢動,側頭去看b超螢幕的影像,依稀看到黑的白的交織的影像。
她看不懂。
「上次性生活什麼時候。」女大夫冷淡地問。
「……」南煙仔細回想了下, 嗆聲, 「一個多月以前了……呃, 有四十多天了吧。」
今天正好是她為鄭南禾守靈的第四十三天。
冰冷的螢幕光折射到女大夫眼鏡片上,整個人的表情都冷冷的,「最近有沒有怕冷的情況?」
「嗯,搬家後房子沒暖氣——」
「平時會噁心想吐嗎?」
「……啊,這個,剛才進醫院我就吐了,但什麼都沒吐出來。」
南煙心想這跟她腸胃不舒服或者內分泌有什麼關係,誰知女大夫卻轉過頭,淡淡地下了結論。
「你懷孕了。」
「……」
「去樓下取報告單吧。」
聖彼得堡國立醫院與uniheart上海分院的研究專案上個月提前試行了。
醫學研究過程全方位保密,幾乎坐牢似地在上海待了一個月,手機都沒怎麼碰過,回北京的路上,懷鬱向懷禮怨聲載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的事不止如此。
老晏的身體又差了,癌細胞突然惡化擴散,毫無預兆。
一個月前,本來要跟著懷禮和晏語柔去上海,月中他們就要在上海舉辦婚禮的,如今眼下都十月底,老晏離開北京都十分困難,每天都在化療,於是婚事也不得不擱置了。
其實對於懷禮來說,結婚無非是完成老晏的心願。老爺子閉眼之前就想看他與晏語柔喜結連理。
懷禮自己不重視婚姻,奉行不婚主義,這個婚結或者不結,對他來說,到底沒有影響。
老晏如今這樣,他拗不過的。
他很重視老晏對他的感情,想留在老晏身邊的。
懷鬱這麼想著,一旁的懷禮從一落地,就在給這期間從北京過來的幾乎所有未接通話回電話了。
陌生的號碼也回。
懷鬱懶得再說什麼了,手臂抱著後頸舒緩肩頸,對司機說:「老陳,一會兒給我扔醫院門口吧,我明後天再去看老晏,今天還有點事兒。」
老陳開他的玩笑:「你現在對工作這麼上心,懷副理事長知道了肯定很欣慰啊。」
「要不是沒辦法,誰願意去上海坐一個月的牢?真是上輩子殺人這輩子學醫,」懷鬱說,「你給我哥送到地方,給我扔那兒就行。」
懷鬱上上個月談了個酒吧認識的女朋友,沒多久就吹了。小姑娘天天來醫院蹲他的點,他去上海那段時間也是。
不過這一個月他幾乎碰不到手機,耳根子也清淨。
懷禮肯定要先去老晏那裡的。
懷鬱對老爺子的感情可沒懷禮這麼深。
懷鬱到地方就下車,老陳車頭一扭,載著懷禮往老晏住的療養中心過去。
昨天忙到半夜,上午開了個總結會就去趕飛機了,懷禮疲倦地靠在車後座,也沒打電話了。
懷禮讓老陳從一條較為偏遠的路繞過去,闔目養神。
老陳記得那條路。大概兩個月前送那位南煙小姐回來經過那裡,她住在那條路上一個獨棟二層畫室。
畫室荒廢許久了。
快到目的地,老陳放緩了車速。
懷禮降下車窗。
傍晚,夕陽西沉。
原本熙熙攘攘夾道簇擁的紅楓似火,如今盡數凋敝成禿零零一片,迎著晚秋風瑟瑟,蕭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