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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那樣心裡不踏實。猶豫著,剛想拒絕。王君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說。
“小唯子,你不去的話,我可就餓死街頭了!”
我白了他一眼。看他那眉毛已經扭曲到麻花的程度,好像他已經三餐不濟,如果我不和他去吃飯,他真的會直達太平間一樣。
“王君,我才發現,你應該去學個表演什麼的,以後準能成大氣候。”
“嘿嘿,都這麼說。”
王君和我來到距報社不遠的一家火鍋點,裡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一個人吃火鍋確實與這氣氛格格不入。
我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在一張靠裡面的桌子坐下。王君熟練的點單,一看就知道是常來的老顧客。
服務員拿著筆,紀錄著王君點的東西,王君點了一大堆,我懷疑我們能不能吃完。
“蝦吃麼?”王君回頭問我。
“我什麼都行,你點吧,你是東,我是蹭飯的。”我笑著說
“那再來兩盤蝦,行了,就這麼多。”
“好的,您們稍等,馬上就來。”服務員倒上茶水就忙活去了。
我把茶杯端在手裡暖著手。喝下一口,一股暖流直至肺腑,很舒服。
吃飯間,我和王君隨意聊著。說到女朋友,王君笑著開始給我講愛情理論。
“愛情這東西,不好說。人家喜歡你,你不一定會喜歡人家,你喜歡人家,人家不一定會喜歡你。”
我想王君大概是愛情碰壁了。這麼個新世紀大好青年,居然還不要,不知道誰這麼沒眼光。
我搖搖頭,伸手去夾鍋裡的鵪鶉蛋,筷子一劃,蛋吊回鍋裡,火鍋糖濺到我臉上幾滴。
“怎麼不小心點啊。”
王君急忙拿著紙巾,在我臉上擦著。我愣了一下,接過紙巾。
“謝謝,我自己來。”
“你這麼大人怎麼吃東西象個小孩似的。”
王君笑著說,好一臉燦爛陽光。
吃完東西我們回到報社。
下午。
王君被叫去做一個採訪,我留在報社整理稿子。這一個下午,似乎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夕陽西下。
回家開啟門,屋內一片安靜。
莫以寒,不在了。
空房間
莫以寒房間的被褥疊的整齊,看樣子在走之前,已經整理過的。自從他住進那件小屋,空氣中總是瀰漫著古龍水的香氣。淡淡的。輕輕的呼吸,那些氣體深入肺腑,再透過肺和血液,深入每一處細胞。彷彿一種羽化的儀式。
沸騰的開水不停的冒著熱氣,形成各種鬼魅的曲線,逐漸的淡化,不見蹤影。
咖啡逐漸溶解,散發出它的味道。嚥下喉嚨,是一種苦澀。
拖鞋在地板上,發出的響聲在屋子裡盪出迴音。
太安靜了麼?又回到了那種日子。
窗臺和地上滿滿的花盆,那些花都是和父親一起栽種的,花很多。我蹲下身,看著地上的花盆裡的花。紮在泥土裡的根。伸展著枝葉。每一條經絡都各有不同。
我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相簿,沿著牆壁順勢坐在地板上。靠著牆,感受背後的陣陣涼意。下口的咖啡,隨著食道進入胃中,溫暖著腹腔。冷與暖的交替。我偏偏喜歡這樣的感覺。那種存在的真實感。
照片是時間留下的證明。證明那一刻的存在。相片按順序放在相簿裡,我一頁一頁的翻動,凝望良久,回憶著地點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以及,那時我的心情。
最後一張照片是父親生前與我最後一次合影。照片的右下角寫著2003年7月。我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笑的燦爛。上揚的嘴角,使臉上的皺紋更明顯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