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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紅楓林中走了一段,邱雪青見他低著頭不開心的樣子,故意撞撞他的胳膊,指著他身邊的一棵楓樹,「子初,那片楓葉很好看,你可以摘給我嗎?」
於子初順著她指的方向,去摘那片楓葉。風剛好在這時候吹來,將他的青絲和紅色髮帶高高揚起,將楓葉上的水珠盡數吹到他臉上。
邱雪青見狀不厚道地笑了,等他轉身將楓葉遞過來的時候,她注意到他臉上的狼狽,催動靈力將他髮絲和臉上的濕潤都弄乾。
於子初感覺一陣帶著淡淡香氣的風拂過鼻尖,下一刻就發現自己周身恢復清爽,明明她沒有任何親近的舉動,他卻因為這一次靈力波動,心臟怦怦亂跳。
邱雪青見他臉上微紅,知道他面子薄,沒再逗他,只是拿過他遞來的楓葉,捏在指尖轉起來,「謝謝。」
聽她道謝,於子初有些失落,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小意外,他的語氣充滿懊惱,「早知道下雨,就不約姐姐來賞楓了。」
沒有雨,路就不會滑,那他們就可以一直牽手了。
邱雪青看著四周的風景,心曠神怡,「沒關係,我覺得下雨的紅楓林挺好看的,雲霧繚繞,像是到了人間仙境一樣。」
她說著,將指尖的楓葉舉高,在於子初眼前晃了晃,「你看這片楓葉,和你的眼睛是一個顏色,被雨水沖刷過,更好看了!」
於子初因為她的誇獎,忍不住笑出聲,「姐姐覺得我的眼睛好看,那我就把我的眼睛遮起來,只給姐姐一個人看。」
邱雪青趕緊擺手,「別別別!這樣好看的眼睛可不要藏起來,多多亮相,才不負你靚絕宗門的美稱。」
於子初沒想到這個名聲都被她知道了,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想到世人對他的誇讚,他又想從她那裡得到更多的誇獎,「姐姐,也覺得我好看嗎?」
邱雪青猛點頭,「當然啦,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於子初停住腳步,看到她說這句話時彎起的眼睛,揚起的嘴角,衝動之下,握不住手中的傘,他丟開手中的傘,往前幾步,擠進邱雪青傘下。
邱雪青很錯愕,下意識舉高手中的傘,沒想到手才舉高就被他雙手握住。
風吹著細雨在他睫羽上落下細小的水珠,他眨著眼睛,聲音含著忐忑與期待,「那,有沒有好看到……讓姐姐一見傾心的地步?」
風雨驟急,將他的長髮吹起,和纏在髮髻上的紅色髮帶一起隨風飛舞。
邱雪青愣住。
於子初沒有聽到她的反駁,心中湧起更大的希望,他低下頭,與她更靠近了。
「姐姐,我喜歡你。以前你嫌棄我年紀小,我不敢說,現在我已經十八歲,可以光明正大喜歡你了。」
邱雪青呼吸一窒,沒想到,子初會在這個時候表白。
於子初看她不出聲,但是睫羽顫動得像翩躚的蝴蝶,目光更加熱切了,「姐姐,我不知道你對我是否有意,但是分別的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再想念你。你是否……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呢?」
他的語氣如此真摯,甚至帶著幾分卑微的哀求。
邱雪青看著他濕潤潤的眼睛,回握住他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子初,我很想現在就給你肯定的答案,可是我不能。」
於子初握緊她的手,「為什麼?姐姐分明也喜歡我!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邱雪青看著他的臉,「子初,我們之間隔著的距離,是你無法想像也無法跨越的——」
於子初:「沒有什麼是不能跨越的!姐姐,只要你開口,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走,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邱雪青很感動,但是她知道自己只是在時空中短暫的穿梭,並不能長久地停留在這裡,甚至,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