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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竹竿交給陳景華後,我又動身返回了村委會一趟,在屋裡翻箱倒櫃一番,找出了一桿扎槍。
扎槍是東北方言,比喻這桿槍能「扎」能「捅」,現在的說法叫紅纓槍。
因為當時新中國剛成立不久,城市還好,農村特別的不太平,除了盜賊以外,幾乎每年都會有狼下山禍害家畜,所以家家戶戶都備有一根紅纓槍,用來防賊殺狼之用。
我手中的這杆紅纓槍長約八尺,槍桿是曲柳木打磨光滑製成,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白蠟槍桿,槍頭用的是普通生鐵打造,上面綁著一束紅纓。
手裡握住這杆紅纓槍,我當時便感覺心裡踏實許多,也有了底氣,隨即招呼陳景華一聲,我倆順著黑僵留下的血跡一路追了上去。
此時太陽也剛好升起,天色漸漸轉亮,我二人沿著血跡足足追出了二里多地,最終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小山溝。
黑僵流下的血跡一直延伸到了溝裡,等我倆順著一處斜坡走下去,頓時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很快我便發現,溝裡幾乎每隔幾步,便會有一具動物的屍體躺在地上。
這些動物有兔子,有野雞,野豬,而且無一列外,全是被吸乾精血而死。
看到這裡,我終於明白了,那畜生之所以能這麼快的從白僵進階為黑僵,顯然是吸取大量動物鮮血的緣故。
想必昨晚,它進村的目的就是為了抓取家畜,用於吸血修煉,沒想到被我遇到,敗退而歸。
「雙喜,這些動物的屍體還是熱乎的,看樣子剛死不久,那黑僵跑不遠。」陳景華用竹竿挑翻一具兔子的屍體,伸手摸了摸,沉聲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不久,溝裡的深處突然傳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緊接著好像被掐住脖子一樣,聲音嘎然而止。
「不好!有人被黑僵禍害了。」
我聽到聲音後大驚失色,吼了陳景華一嗓子,趕緊端著紅纓槍,一溜煙的向溝裡深處跑了過去。
等我二人一路狂奔,來到聲音傳來的源頭,終於發現了那頭黑僵的身影。
此刻它正蹲在一處草叢裡,懷裡抱著一個人的腦袋,就像母親抱孩子餵奶一樣,不過它可沒有餵奶,而是在那津津有味的吸血呢。
被吸血的那個人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有些面生,並不是我們村的人,應該是其它村子的村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落到黑僵的手裡。
青年此時還沒有斷氣,嘴裡咕嚕嚕的不停地冒著血沫,目光滿是絕望和驚恐之色。
「兄弟,我是朱家屯的人,我叫朱士雨,救我,快救救我。」那人一見我們來到此地,眼中頓時升起了求生的,苦苦哀求道:「我昨晚去走親親,今早回家路過這裡被怪物抓住,救我,啊,疼啊,我不想死。」
「啥?你叫朱士雨,這不老朱頭的兒子嘛。」陳景華一聽青年自報家門,頓時一臉急切的沖我喊道:「雙喜,快救救救他,他是朱家屯村長的兒子,他爹與我是老相識了。」
既然遇到有人遭黑僵禍害,即使陳景華不說,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的,若不然學的哪門子道法?還談什麼除魔衛道之說?
眼見青年在黑僵懷裡不停的掙扎著,生命垂危,我趕緊咬破手指在紅纓槍上一抹,隨即唸了幾句靈劍咒加持上去。
施完法術,我手裡握緊紅纓槍向黑僵背後摸了過去,打算出其不意,給它來上一槍,捅個透心涼。
那黑僵聽到腳步聲向自己臨近,緩緩的轉過頭顱,目光陰森的舔了舔沾滿鮮血的嘴唇,突然張開大嘴,衝著我嘎嘎怪叫一陣。
我一對上它那嗜血的眼神,頓時嚇了一跳,腳步下意識的停在了原地,這黑僵比昨晚兇了許多,這會看見我竟然不害怕了,還示威似的沖我怪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