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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詢問:“人可是你救的?”
“是呀。”傅聽歡很爽快地正面回答了。他話裡倒無多少挑釁之意,但這話本就是最為鮮明的挑釁之語了!
蕭見深果然無言以對。
數息之後,他只向王讓功道:“……著一應相關人員於京中搜尋逃犯;並向各府城發下海捕文書,一經發現,即刻緝拿歸案。”
他再看向傅聽歡。
傅聽歡一臉淡定,甚至還以微笑回應蕭見深。
蕭見深依稀從對方臉上窺探到了“我知道你會說這個我懂你”的字眼,頓覺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了,便繼續說:“把他代入偏殿安置——”他本來只想著照傅聽歡的武功看,還是放於自己眼下比較安心。
不想這話才說出口,傅聽歡就說:“不必麻煩,我回瓊樓休息去了。殿下有事,今日之後儘可來瓊樓找我——但現在,我困了。”
言罷,白過來撩了人一回且自覺蕭見深態度不錯的傅聽歡便心滿意足地走了。
蕭見深:“……”究竟為何這個奸細畫風如此清奇?
蕭見深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時已至午,驕陽正盛。陽光灑在天地萬物間,似一層閃閃發光的金粉;樹葉在風中簌簌作響,一陣風過,便是碧痕初皺,綠意新生。灰撲撲的麻雀,黑亮的燕子,彩色的鸚鵡,以及難得見到的偶然落在水池邊,還從水池裡叼出了一隻錦鯉的白鷺;它們在明亮的陽光下嘰嘰咋咋,驕傲神氣的來回踱步,將一方小小的樹木攪得不能安生——正如這院子裡的那第一批的七個男侍和第二批的七個男侍;如果這方樹木能夠說話,說不定早就呵斥出聲了——正如東宮的主人蕭見深一樣。
但蕭見深和不能說話的樹木還是有一點差別的。那前後兩批一共十四個男侍和那些神氣活現的鳥兒也還是有一點差別的。
自那日蕭見深略顯高調地去男侍中找了那可能與自己共度一夜的佳人之後,這一群人簡直如同蜜蜂聞到了花香,飛蛾看到了火光,前仆後繼花樣百出的湊到蕭見深面前,為達成這一目的,他們之間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好長一段時間裡蕭見深時時能從身邊的人中聽見這樣的話:
“稟報殿下,劉公子自進了李公子的靜園之後,李公子纏綿病榻,咳出了幾縷鮮血!”
“稟告殿下,張公子與譚公子似有口角,張公子水閣中的劍折了!”
“稟告殿下,劉公子好端端地被蜜蜂蟄了一頭包!”
“稟告殿下,譚公子最看重的那一櫃子皮鞭都被人斬成七八節又燒成焦炭!”
蕭見深並不奇怪,也並不想管。因為在他們互相使絆子的時候,蕭見深依舊發現了這些人正無所不用其極地找各種各樣的方式將東宮的訊息往外傳遞,不管是混在送菜挑糞的車子裡想要由人送達還是訓練貓狗小鳥妄圖以動物穿越,總之沒有他們想不到只有他們做不到的。
已認出來的奸細總比未認出來的奸細好。
愚蠢的奸細總比聰明的奸細強。
如此方能將“有必要”的東西送出去,“沒必要”的東西留下來。
這大抵是蕭見深如同樹木一般一言不發的唯一理由了。
這最早進入東宮的七個人蕭見深尚且還能忍耐,畢竟他們雖說時不時就要到他面前晃盪一下試圖更進一步,但實際上花費在互使絆子刀劍相向的時間更多一些。所以蕭見深覺得自己還能夠忍耐,此刻他已完全不打算去尋找那天晚上的人了。何必再心碎一次。
但事情並不會這樣就輕易了結。
因為後一批由他父皇送來的那七個男侍,在訊息傳出的三天之後,一齊來到了蕭見深面前,一人拿著一塊碎步對蕭見深說:“那晚與殿下同寢同臥的乃是我等七人!殿下天賦異稟,功行深厚,非一二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