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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
他說話簡直太梗人。
嶽番是嘴毒,一爪撓到旁人的羞憤點上。
蒙拓是。。。
嗯。。。長亭形容不出來,反正就像一口氣還沒舒出來,卻被人以消弭之姿態堵在了胸腔中,還說不出半分不是來。
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長亭淺笑一斂,輕“哦”了一聲,再道,“那便好,以為是蒙大人著意安排的,某便有些心下惶恐。”,便牽好長寧轉身上馬車。
“陸姑娘——”
蒙拓默了半晌啟聲喚住,想了想,背手於後,終究沉聲言簡意賅地開口解釋,“這麼拖家帶口進內城,既然幾個人看起來都不像常人,那就不能以常人的情景來陪襯,可太張揚了也不行。進內城走過路道,若以馬隊商販的身份,那帶上四個女子一定穿幫。還不如定為商號掌櫃的攜家眷過幽州去胡地,是拜親也好、北遷也好,由頭都很好找,也算順應時事,不至於引起猜忌。”
時局動盪,舉家搬遷投親訪友的確實日復一日的多。
似乎在保命保財面前,落葉歸根的鄉土情懷也只是嘴上空談罷了。
飯都吃不飽了,還講什麼情懷呀。
而一般的富貴之家是不會將奴僕全數帶在身邊的,帶個一兩個照應主家的路上行程才是常態,畢竟像陸家那般大手筆的作態,歷數大晉也再找不出幾戶人家來了。
所以滿秀還有個用處,是拿來佐證他們一行人身份的——不是大富之家,可也有些家底,算是是正經商販的人家。
長亭聽懂了,轉身輕輕地看了眼蒙拓,少年輪廓分明,晨光微熹打在他的側面上,仔細看瞳仁不像晉人那樣,而是很深很深的茶色,目光很沉,情緒從不外露。
長亭抿了抿嘴,想了想,很認真地告訴他,“如以後再有安排,某希望蒙大人很坦率地告訴某,而不是兩方之間胡亂猜疑反倒不得其法——畢竟是要一路同行十來天的人。比如滿秀的來歷、年紀、過往等等,某相信蒙大人是都瞭解得很清楚了才敢放心用的,可畢竟要與某朝夕相處的人,某在想如若蒙大人事先告知某一聲會不會比較好呢,而不是以絕對強勢的姿態讓人很突兀地一早便來敲門?”
長亭說得很輕,只有幾步之內的人聽得見。
胡玉娘在身後拉了拉長亭的衣角,嶽番卻漸漸展起笑來。
在長亭以為蒙拓不會回應,出人意外的,蒙拓將馬鞭從左手換到右手,面色未動,卻在抽身而離的同時,低聲應了個“好”,好字還沒落地,便徒留一襲青衫長影。
牛角號沖天一吹,車隊就動起來了。
前面是三個男人騎馬先行,而後跟著兩架馬車,一大一小,長亭、玉娘、長寧和滿秀一車,青梢獨個兒一車。
長亭安穩坐定,很平靜地讓將車簾攏置妥當。
滿秀戰戰兢兢地跪坐在一旁,渾身顫慄,不敢抬頭去覷長亭的臉色,卻陡聞眼前的這位生得極好的姑娘聲音放得很柔和,輕聲再喚她“滿秀”,她一個哆嗦趕忙抬頭。
“可以將茶盞遞給我嗎?”
滿秀忙斂頭,縮手縮腳地顫顫巍巍佝頭埋首,異常恭敬地斟了盞茶遞過去。
“叮叮叮——”
茶蓋子一直在響,是手執茶盞的人手在抖。
茶盞舉得快高到了長亭的雙眉處了。
長亭嘆了一嘆,她要和蒙拓表明立場說出態度,反而把人姑娘家嚇得夠嗆,心頭再嘆了嘆,伸手接過茶盞,水還冒著熱氣兒,倒得太滿了,水旋在茶盞邊兒上險些漾出來,更燙得沒法兒下口,長亭轉手又將茶盞放到身側去了,笑一笑溫聲道,“水倒八分,話留一線。今日後者我沒做到,前者你沒做到,兩廂扯平了。”
滿秀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