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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草草捲起竹簡,默默記下兩捆竹簡裡的13個名字,準備去找王逸。
這時,有個什麼東西掉落在她的肩頭,恰好滑下去撞到了她胸襟前彆著的那支鋼筆,發出一聲好聽的脆響。
文姿儀拾起一看,那是一隻木質的籤文。順著掉落的方向仰頭凝視,這才發現天花板上密佈著一片,看上去每個木板也都寫著一些字。
文姿儀低頭去看自己手裡的這隻籤文:
——出門不及鳥窺全,寶劍插在枯桑樹。
真有意思,這是想說什麼嗎?
‘外出之前沒有看清全貌,把寶劍落在了桑樹林裡···’
看上去是一句敘事詩,而且似有所指。
文姿儀隱約覺得這詩有點像在說他們,可是她沒有寶劍啊,真要說‘寶劍’,那也只有王逸那柄登山杖稍稍像一點吧?
等等,文姿儀細細回溯,說起王逸的登山杖···好像自出了老宅門之後,確實沒在他的揹包側面看到過···難不成,真的落在老宅裡了?
是巧合嗎,文姿儀頭緒有些亂。
但是幾秒鐘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盯著這隻木板的時間盯得有點久了,視線裡有點重影。
籤文上的水墨筆記突然就地打散,陰作一團,末了三五結合,重新組成了另外一行字:
‘出門左手前行六步,西、北各行六步有半,得見桑木梯,承其而上,務必獨行。’
文姿儀覺得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看到這些,肯定會嚇得六神無主,現在她依然又驚又疑,但心裡已經能夠承受這種變故了。
這算是告訴了她樓梯的位置吧。
文姿儀的視線落在了最後兩句:‘承其而上,務必獨行’。
是說這樓梯的承重只能允許來人一個一個上去嗎。
正想著,手上木板的籤文又變開了:王X不來,他在X。
這一變之後,就再沒變過了。
最後這一句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兩個字被墨水遮住,感覺像是強行潑灑上去以免讓她看見一般。
王什麼沒來?那句有名的止王不來嗎?
一個人的思路有限,她準備找王逸碰一碰。
出了藏經閣,過道里仍然靜悄悄的,牆壁上臨描了不少畫,其中大部分是山水畫,也有人物畫,只是那作畫的水平不敢恭維,是偏向寫意派的。
文姿儀掀開簾子進了右手邊的那扇門,眼前驀地出現一面很大的鏡子。
鏡子裡,自己的身旁,赫然有三五個黑影圍在她左右。
文姿儀暗叫不好,她身體第一時間前傾,大腿微曲,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過了一會兒,見那幾個‘人’都只是原地杵著沒有後話,這才向前兩步用鋼筆的筆頭試探,居然是幾尊陶俑。
這幾尊陶俑的刻畫程度極其精細,遠勝於兵馬俑坑裡的人物造型,也勝於西式雕塑對於人物的捕捉。
雕塑為什麼不雕眼睛,這是文姿儀每次逛美術館必問及的問題,身邊人給她的答覆可以說是七七八八。
學美術的朋友說,雕塑沒有眼珠意味著當事人追求自身內在的觀照和超越塵俗的智慧;當老師的朋友說,眼珠子那部分是用顏料畫上去的,顏料氧化後自行脫落,所以後世自然看不到;還有人說這是因為眼睛太難刻畫,藝術家很多都有強迫症,稍有不慎沒畫完美,那整個雕塑不就廢掉了嗎。
文姿儀覺得他們說得都有道理,事實上不論是兵馬俑坑裡的陶俑,還是古羅馬古希臘的大理石雕塑等等稀世名作,確實都很少畫龍點睛。
然而,她面前的這幾尊陶俑刻畫之細緻,是實打實連同眼睛一併雕好的。
不止如此,甚至還勾勒出了根根分明的細長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