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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空黑壓壓沉著一片片烏雲,卷著西風,行人頂著包,面色匆匆。
談昔又想起上次見張愛國時,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天終於來了。
鄭華見她出來,立刻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往玻璃門上靠,談昔下意識本想推開她,可腿實在沒力氣,就連抬腿都很困難。
鄭華也沒料到談昔壓根沒反抗,就任由她推到了玻璃門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可又看著談昔緊皺著眉頭想要掙扎的模樣,又聯絡起見過談昔的一面,發現她走路是有些異常的。
這樣就更好了。
人總是這樣,雖然嘴裡喊著人人平等,可見著異類心裡還是會燃起一絲抑制不住的喜悅,到底是人性之惡。
「你放開我,鄭華,我可沒得罪過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談昔被她扼的咽喉有點疼。
「有話好好說?談律師,你答應愛國解約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好好說?」
談昔咳嗽了一聲:「你……你什麼意思?」
鄭華冷笑了一聲,氣勢更加凜冽,她大聲呼喊著:「你倒是好,幫著愛國就解約了,你知道不知道,肇事司機拿著鑑定單子拿到了二十萬賠償!」
「二十萬啊我們虧了整整十五萬!」鄭華大聲哭嚎著,淚流成河,她情緒正激動,手邊的力氣也就送了些,談昔趕緊從她腋下逃脫,她扶著膝蓋重重喘了幾口氣。
原來鑑定結果出來了,比肇事司機那邊多了五萬,也就是說,肇事司機賺了五萬塊。
「這個結果不是很正常嗎?當初我勸了張愛國很久,醫院的小護士可以作證,既然對方這個節骨眼願意出十五萬,就肯定知道這裡頭會有更多的利潤。」談昔怔了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剛才說虧了十五萬?不對啊,只虧了五萬才對。」
其實虧五萬不算很多了,張愛國必須為他的衝動付出代價。這個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她勸不住。
鄭華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狼狽不堪地哭著:「他昨天在網上賭博,一口氣輸了十萬,現在我們只剩下五萬塊錢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談昔幽幽嘆了口氣,進入這一行,不知道看過多少癮君子,賭君子的案例,無非都是一個貪慾作祟。
她對鄭華母女的遭遇感到同情,卻並不會覺得張愛國可憐,每一個賭博的人活該。平時看著張愛國笑嘻嘻的,極其不正經的樣子,卻想不到他竟然有這種愛好。
「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鄭華又站起來,嘲諷道,「看你一點都不覺得丟人?談律師,我尊稱你一句談律師,當你跟張愛國簽字的時候,有想過跟我打電話商量一下嗎?」
假如談昔跟她商量一下,她絕對不會同意,那麼她會拿到比二十萬更高的賠款,甚至,這筆錢她會牢牢攥在自己的手裡,不會讓張愛國就這麼隨意揮霍。
那麼她們一家的未來就不會如此悽慘。
鄭華攥緊手指,目光有些森然。
冷風如刃,殘忍地割裂著人的面板,雨越下越大,談昔的長髮被吹亂,口紅也凌亂不堪。
人流量越來越少了。
談昔倒沒指望有人來救她,她只是不想讓人看見這狼狽的一幕。
「鄭女士,我當然想過跟你打電話,是您丈夫再三保證,你們是夫妻,是一體,當初之所以您找我簽署委託合同不也是因為他昏迷不醒麼?這是您說過的,他是您家的主心骨。而且您沒跟我提過張愛國嗜好賭博的前科,假如我知道這一點,事情就絕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談昔很冷,強裝鎮定,可幾乎還是大喘著氣才將這些話說完。
「你們這種有學問的人最擅長推卸責任了,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事沒你一點。」
鄭華狂笑著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