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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遞向宋家夫婦:
“這幾根頭髮足夠做好幾次親子鑑定。”
“等你們拿到報告再說認親的事吧。”
她手掌揮了揮,已是打算攆人出門的架勢。
宋千文嘴角硬撐住笑意,額頭青筋微微暴跳,仍是伸手接過那幾根長髮。
方芝不敢再對沈月陶發作,眼珠子轉了轉,一肚子邪火往一旁坐著的白髮老頭沈重山噴了過去:
“真是好手段,有本事誆騙別人家的孩子不肯認親生父母,不知道想訛多少錢才滿意。”
“老天有眼,再打下雷來劈一劈才好。”
沈月陶聞言臉色微沉。
她眯眼看向生母,臉上表情平淡,卻隱隱透出一股殺氣。
烏漆麻黑的天邊忽然閃過一道耀眼雷光,緊接著一聲驚天炸雷衝進眾人耳中。
方芝被嚇得一聲尖叫。
沈月陶肩頭一沉,沈重山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伸手在她肩頭按了一按。
沈月陶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冷淡說道:
“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慢走不送!”
方芝臉色發白驚魂未定。
宋千文見今天帶不走沈月陶,乾脆地笑了笑:
“行,月陶,過幾天鑑定結果出來了,爸爸媽媽再來接你。”
沈月陶不置可否,面無表情地目送這幾個人訕訕離去。
越野車的探照燈在顛簸中逐漸遠去。
沈月陶關上大門,轉過身看向一頭銀髮的沈重山,以及他臉上與手背上的老年斑,眼淚奔湧而出,心痛到哽咽。
她退後一步跪下,彎下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老爹,不孝女沈月陶,回來了!”
沈重山神色複雜,顫顫巍巍地走過來,身後一張小几上擺著一張合照。
那是這個時間點一個月前,身穿旗袍站在高考考場外給沈月陶加油助威的沈重山。
一頭烏黑頭髮的中年大叔,穿著臃腫的旗袍,站在忍俊不禁的沈月陶身旁,笑得格外燦爛。
僅僅過了一個月,沈重山幾乎老了三十歲。
剛剛坐在這裡幾個小時的宋家夫婦,硬是沒發現白髮沈重山與照片裡的中年大叔是同一個人。
沈月陶額頭貼地,哭得涕淚橫流。
沈重山的急速衰老,是更改命運的反噬,他失去的不僅僅是壽元,還有法力。
蒼老的聲音在身前響起,一隻大手摸上沈月陶的後腦勺:
“傻孩子,你在未來,吃了很多苦吧……”
沈月陶哭得更傷心。
前世她與趙海河留守在營地最後防線砍殺喪屍,帶著一身傷,終於堅持等到大哥宋秋池駕駛直升機趕來。
宋家養女宋菲若放下繩梯,焦急大喊:
“海河哥哥,快一點啊!”
沈月陶推了趙海河一把,讓他先爬上繩梯,隨後趙海河在繩梯上回頭看向她。
當她向趙海河伸出手時,這個她信任了十年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然後她在驚詫之中,被趙海河猛地推進了喪屍群。
群屍蜂擁而至,將她撕咬肢解。
趙海河高高懸在空中繩梯上,低頭微笑,目睹她如此悽慘死去,彷彿在欣賞一朵花盛開的模樣。
沈月陶死死瞪大雙眼,不甘心地看向天空。
這就是與她相愛十年的男人?
宋菲若趴在直升機視窗,喜笑顏開地大喊:
“大哥,接到海河了,咱們走!”
宋秋池駕著飛機,帶著繩梯上的趙海河飛快離去。
沒有人救她,沒有人。
彌留之際,天空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