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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最近總做夢。”
“宋先生,您的夢境或許是某些記憶或思考的投射。”
“醫生,我的記憶有些混亂,有時候我記得我有一個妹妹,有時候我記得我有兩個妹妹,有時我記得我有一個未婚妻,可是現實中,我沒有妹妹,同時也沒有未婚妻。”
“宋先生,或許您的內心在渴望愛情,現在是春天,像您這樣英俊富有的男士,很容易就能擁有一份美好的愛情。”
“是嗎?謝謝醫生。”
心理診室大門關上之後。
戴著眼鏡的心理醫生撥出了一個電話。
“芝姐,秋池的狀況還不錯。”
“只是他還是會在潛意識裡回想起來自己有過姐妹。”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疲憊的女人聲音:
“沒關係,你這邊繼續給他維持暗示就好。”
“記住,他沒有妹妹。”
方芝掛了電話,繼續在廚房裡忙碌。
宋千文出門釣魚去了,中午不回來吃飯。
偌大的一個大平層,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
偶爾她會開啟手機,搜尋著國外的新聞。
若是看見哪裡又有喪屍出現的新聞,她會立刻放下手裡的鍋鏟,湊到視窗認真看著。
“在各國特殊部隊的圍剿下,全球最後一股喪屍群在亞馬遜叢林被徹底消滅。”
“人類無人傷亡。”
方芝一個字一個字念著,眼角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
她的女兒真的是最棒的。
方芝再度回到廚房忙乎著飯菜。
大門發出響動,宋秋池手上搭著風衣回了家。
“媽,好香啊,我餓了。”
宋秋池知道家裡只有母親一人,特地從公司趕了回來。
母子倆開開心心坐在一起吃飯。
若是小弟還在就好了……母親不會這麼孤單。
自從小弟回國的飛機失事,連屍體都找不到,父母就老了十歲不止。
宋千文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天一夜,出來之後滿頭白髮。
他把整個宋氏集團都交給了宋秋池,從此退居二線。
方芝一個人枯坐了好幾天,不哭也不說話。
最後只喃喃低語:“報應,都是報應”。
這個家裡,就只剩他一個孩子了。
還是有哪裡不太對。
宋秋池想。
但是他想到頭痛,也想不起來小弟為什麼忽然出國。
他總覺得這個家裡應該還有一個人的影子。
一個嬌俏的少女。
或者是一位面若冰霜的少女。
又或者,兩人都應該在?
偶爾午夜夢迴,他還會恍惚看見一位白衣散發的女子嫻靜地倚在窗邊看風景。
仔細看去,卻又什麼人都沒有。
宋秋池明白自己的大腦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周圍人時不時提及的喪屍危機,在他腦子裡也幾乎沒有任何記憶。
就好像……他那段時間一直沉睡一樣。
吃完飯,宋秋池幫著方芝收拾鍋碗。
方芝則抱著幾團毛線坐在客廳裡打毛衣。
他從小就沒見過母親打毛衣。
方芝大半輩子都十指不沾陽春水,做飯都是最近才學著做的。
這大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母親一有空就跟著網上短影片學習打毛衣。
而且學的都是嬰幼兒的尺寸花樣。
買回來顏色粉嫩質感柔和的毛線,方芝會貼在臉上一再試著是否扎面板。
“媽,我連女朋友都沒有,您幹嘛急著做嬰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