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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聽到這番話,整個人一僵,眼底閃過不安和惶恐。
他還是知道了,還是問出來了。
顧言昭推開她,可陸瑤死死的抱住他的手臂,堅決不撒手,並大叫道:“阿昭,你聽我解釋,我瞞著你,都是為了你呀!”
“呵呵……可笑,那狗皇帝,狗官對我顧家如此陷害,我們顧家男兒戰死沙場,我顧家女眷都被流放,這等深仇大恨,你不告訴我,讓我像個蠢貨一樣,對狗皇帝俯首稱臣,跟狗官們虛與委蛇,你卻還在這裡說,是為我好!陸瑤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一個蠢貨,可以任由你拿捏。”顧言昭越說越氣。
想起,她剛加入顧家的時候,他那時候一直聽說她的才名,對她十分的仰慕,雖說不上多歡喜,但是也在心中暗暗發誓會好生待她,和她攜手一生,相伴白首。
他滿懷期待的進了婚房,在揭開蓋頭後,直接就對上她涼薄嫌棄的眼神。
他現在都記得那眼神,就好似看一個厭惡的物品一般。
那時候她直接拒絕他的親近,還定了三年之約。
三年,這三年早就過去了。
就算沒有顧家流放,他和她之間也應該有個了結了。
顧言昭這一次用力的推開了陸瑤,剛剛沒推開,是留她一份體面,可她如此糾纏不休,他也無需客氣了。
陸瑤被推倒在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顧言昭,“你推我,你竟然推我,顧言昭,你就是這麼對你的結髮妻子的嗎?”
顧言昭淡漠的看著她,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他從未真正的看清她。
“陸瑤,我聽到一些事,聽說你在我顧家流放之時,便提出了和離。”
陸瑤搖頭否認,“沒有,我沒有,阿昭三年前我可能不愛你,但是在聽說你戰死時,我的心很痛,很痛,那時候我才知道,我是愛你的,離開顧家,那是我的父母他們捨不得我受苦,他們逼著我離開的。”
顧言昭搖頭冷笑,“你父母已不在,死無對證,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陸瑤跪行上前,拉著他的衣襬,一臉悽楚的看著顧言昭,“阿昭,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一葉障目,看不到你的好,在失去了你之後,我才知道你早就住在我心中了,阿昭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天災亂世,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夫妻死離別。”
“你知道,當我在人群裡看到你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多激動嘛!在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就覺得是老天爺聽到了我日日的祈禱。”陸瑤哭的梨花帶雨,“阿昭,我們好好過日子,一起好好活下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顧言昭聽到這些話,心頭泛酸,若是這些話,是在他出徵之前的那一晚,她對他說的,那該多好。
“陸瑤,你別再欺騙我了,我不會信你的話。”顧言昭聲音很冷很淡,“出征前一晚,我在門前站了一夜,只想見你一面,你卻一直沒開門,連一句道別都沒有,若是那一晚你說你等我,日日為我祈禱,哪怕是騙我,我都毫不猶豫的相信。”
顧言昭一想到那夜,他從滿心的期待,到看到屋內燈滅,直到自己的心冷。
那時候他就已經對她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他用力拉開自己的衣襬,“陸瑤,那時候我在門外等了一夜,就已經對我們的三年之約有了決斷。”
陸瑤心頭一震,她都忘記了還有三年之約。
那時候,是她定的約定,是她逼他籤的字。
回想當初,她緊緊的捏緊了拳頭,心中滿是懊悔,早知現在,當初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定什麼三年之約的。
“阿昭,忘了這個約定吧!我後悔了!”陸瑤紅著眼道。
顧言昭冷冷嗤笑,“不……出征那天我就已經做好了決斷,若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