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這些箭你犯的?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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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在發癔症呢?”
發癔症的南初七和瘋了的明若清,到底哪一位更值得關注,兩位還真是臥龍鳳雛。唐沂只知道再不想辦法就得死在這裡,他開始相信玄學,極光就象徵著某些人的命運,看似萬變,其實從一而終。他應該要好好記著付清樂在大狼山算過的卦象,說不準,關鍵時刻還能派上用場。
提到付清樂,唐沂這時候才想起來,好像大家都錯過了他的生辰宴。
不過,現在應該不需要了。
臨走前信誓旦旦,結果扭頭就一去不復返,唐沂要是付清樂,估計得恨死他們了。
……確實恨。
唐沂握緊了雪橇繩子,一聲輕笑匿跡風中,再化為身後轉瞬即逝的足印,是三人來過這裡的唯一證據。
他想著,想著,遺憾的不止是失約,還有許多曾讓他後悔的選擇,即使回到二十年前也不會感到慶幸,他的人生還沒開始,何談挽回呢。
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雪山這地方真的很奇怪,能讓人一會兒有心比天高的志氣,一會兒又有命比紙薄的嗟嘆。唐沂頓住回頭,茫茫大雪,黑天墨地,除了鼻尖上綿密的銀針,其餘的他什麼都看不到。
記得松哲說,北姑山群的溝壑不會觸動他們,但是聲音可以。
雪山傳達的意境虛無縹緲,可惜極光早早地帶走了幾人的修為,唐沂也唯恐誤解,他就像一個迷失的旅客,艱難且固執地尋找著出路,用這種方式不斷提醒自己還活著。眼前本來一片遼闊,可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過去,只能幻想遠方有光亮在指引他罷了。要是連這點信念都沒有,他會徹底失去內心,和山中那些腐爛的石像又有什麼不同。
“看護山門的巨石,曾經是人嗎?”黑漆漆的寒風襲面而來,折返於大雪和人的疲倦之間,讓唐沂有過短暫地清晰,無視時空的阻礙,他恍惚意識到了什麼。
石頭怎麼會成活呢,除非他們本來就活著。
唐沂吃力地拖動雪橇,刺骨的冰碴浸沒他的衣領,他好像感受不到手腳的存在了,整個人也木掉了,但殘缺的呼喚常伴於身,他難以描述,似呢喃之語:“或許……或許他們曾經活過……又或許他們從未死亡,只是我們未曾相遇。”
時間是最可怕的東西,世事萬變,它從來不作回答。唐沂因極光禁錮了全身修為,但他的靈魂不朽。光是憑這一點,明若清忽然就懂得松哲當初的意思了。
南初七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是雪山告訴我的。”
“嘖。”
從抱子塢起南初七就覺得這兩人什麼都不告訴他真的很討厭,現在又當面打啞謎,怎麼人人都能聽到雪山的聲音,那是人嗎還會說話?
這樣顯得他沒腦子。
明若清有過一陣的恍神,對於唐沂的看法,她不置可否:“石頭曾經是人,細思極恐啊。我們要是再走不出去,會不會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南初七應景地搓了搓手臂,正在試圖融入他們的圈子,十分卑微,不過暗中又帶點陰陽怪氣:“粗思也恐啊,我聽到這句話全身都在發抖,一直麻到了我的尾椎骨。”
看樣子融入失敗,明若清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凍得。”
另外兩人都能聽到南初七牙齒打顫的聲音,其實多少摻雜了他的個人情緒,但被他們誤解成還沒走回飛鷹鎮他就凍死了,明若清第一反應是嫌棄:“你再堅持堅持,冷到極致就會覺得熱了,不然你現在死的話我們很難收場。”
唐沂道:“是,不要給團隊添麻煩。”
“天殺的我要喊太玄閣把你們都抓起來!”
:()殺死那個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