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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他的嘲諷,我抿了抿唇,鼓起勇氣問出那個關鍵性的問題:&ldo;劉迎菲那樣學了醫術,還偷走東西的人,不會找她麻煩嗎?&rdo;
海野不耐煩起來:&ldo;當然會。&rdo;頓了下,他又冷笑著說:&ldo;她還偷了東西?這我倒沒聽說。要是給寨子裡的人抓到了她可有樂子了。&rdo;
我緊張道:&ldo;會怎麼樣?&rdo;
海野硬邦邦地說:&ldo;我沒親眼見過,只是聽說,學過寨子裡的秘術,又想離開的人,大祭師會用巫術抹去他那段記憶。如果是偷學,或者學了以後逃走,一旦被寨民抓到,就會施法讓他變成白痴。加上偷東西……當然處罰更重,具體我也不清楚。&rdo;說到這兒,他的口吻有些猶豫:&ldo;其實我一直很奇怪,當時大祭師派來的人就在你們學校,不可能感應不到她在附近。為什麼不順便把她處理了?&rdo;
&ldo;我想……&rdo;一開口,我自己先嚇了一跳,我的聲音低沉、沙啞,難聽極了:&ldo;是因為巫醫已經詛咒過她……&rdo;
&ldo;這樣啊,&rdo;海野神情冷淡,只用極低的音量,自言自語似的道:&ldo;那麼現在是詛咒應驗了?奇怪,那女人偷了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幾年前,我找到那些人的新住所時,巫醫還是提到她就有氣,但也只是罵她背信棄義,如果她還偷了東西,巫醫不會不拿出來數落的。&rdo;
我心裡一顫,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偷東西是劉迎菲自己說的。她說自己從師父那裡偷走一支竹筒,把裡面的蠱毒養在培養皿中研究,可惜沒有結果。為什麼巫醫好像不知道這件事呢?粗心大意沒有發現嗎?不可能。那麼是劉迎菲在說謊?她為什麼要往自己臉上抹黑?如果培養皿中的蠱毒不是從巫醫那裡偷的,她又是怎麼得到的?我愈想愈不明白,或者說,我不願意明白,因為答案太可怕了。帶著一陣恐懼的戰慄,我問道:&ldo;大祭師的那個追蹤巫術是不是用過一次就會失效?&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海野沒好氣道,停了一停,他走到窗前,俯視院中的景物:&ldo;我想這件事有了結果,不管巫術會不會失效,大祭師都會把它收了吧。喂,你能不能談點別的?&rdo;
他後來似乎又說了什麼,但我已經聽不到了。我感覺自己扶在桌上的手一片冰涼。
即使海野的話全是假的,我也無法否認,那段往事中有若干不合邏輯的地方。事實上,早在它們發生的時候,我就有隱約的感覺。我只是不想深究。以後的時光裡,我常常想起那些&ldo;靈異&rdo;的片段,它們使我感到刺激和神秘,但對於事件中的人為部分,我一次也沒回顧。我對推理小說毫無興趣。在我看來,所有的犯罪,都是人本身的貪婪和愚蠢造成的。我只願意研究大自然給出的謎題。
但現在,我不得不去想了。
劉迎菲一心想要用現代醫學揭開蠱的秘密。可是,她竟然說她不十分清楚&ldo;非&rdo;的傳說,需要幾天時間去求證,因為她以前不相信那個傳說。然而,在月坡寨裡,那似乎不是&ldo;傳說&rdo;,是一個事實,連患有自閉症的海野都知道的事實。即使劉迎菲不相信,也不會不清楚,身為巫醫的徒弟,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是她的話中第一個自相矛盾之處。第二個疑點,是她給我和劉紅琴看的照片。
當時,看著那些被無形的東西蛀蝕得千瘡百孔的培養基,我無法抑制從心底翻湧而上的寒意,第一次產生了退縮的念頭。仔細想想,那不僅因為蠱毒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