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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王室勢微,許多諸侯甚至公卿士大夫紛紛僭越禮制……這也是以後的封建王室尤其警惕禮制僭越的源頭。
這套編鐘在體量和製作工藝上並不如湘北博物館藏的曾乙候編鐘,劉長安看了一眼之後就轉開了目光。
“你這錢先付一下。”章星亮打了個響指。
劉長安付了錢,順手拿起了一個虎符,虎符倒算製作精美,金色銘文閃閃發亮,神情生動,只是尾巴斷了一些成為瑕疵。
“這個怎麼賣?”劉長安問道。
“一百。”
“最多二十。”
“這是文物!”章星亮搖了搖頭。
劉長安認真地看著章星亮,你認真的?
“行行,二十就二十。”章星亮擺了擺手。
劉長安給了二十,把虎符收入囊中,博物館裡很多重量級的文物其實都有十分精美的複製品,以備正品修復或者出借時替代展出,而且博物館也有自營的商店出售紀念品以供遊客收藏,也都是製作精美的複製品。
正常運營的時候,這樣的虎符紀念品價格應該在兩百以上,但是這是瑕疵品,更何況章星亮似乎也只是利用工作方便兜售公物謀私,對他來說是無本生意,隨便賣多少都無所謂。
劉長安又看中了一個晉國趙簡子的禮器,全名鳳紋銅鑑蓮蓋龍紋方壺,因為他今天打算買點芥菜曬乾做香菜乾,正好需要個裝菜的容器。
這個方壺章星亮要價二百,劉長安拒絕了,這超出了他的經濟實力和消費預期。
章星亮也看出來了劉長安身上沒有更多油水可挖,不像別的來湘南博物館不願意什麼都沒有收穫的遊客那麼大方。
“你隨便看看吧。”章星亮也懶得招呼劉長安了,走到一旁嚼檳榔去了。
章星亮離開,似乎整個倉庫都安靜了許多,儘管這裡擺放的都只是複製品,沒有歷史獨特的磁場撩動情緒,但是那種種印刻在腦海中的花紋形制,器具風格,和各個聲名顯赫的時代驕子聯絡在一起的文物名字,卻還是讓劉長安心中一番感慨。
眼前這個方壺的主人趙簡子,便是電影《趙氏孤兒裡的孤兒趙武的孫子趙鞅。
“王子朝為叛軍,諸位為何不出兵?”初出茅廬的趙鞅,憤怒的疑惑天子有難,而諸侯觀望。
“士鞅奸滑,邯鄲氏愚不可及!”趙鞅也曾青澀,面對士鞅分裂趙氏的計謀無從抵抗。
“刑不上士大夫,禮不下庶人?至少在我晉國,已經成為過去。”趙鞅鑄刑鼎,是晉國曆史上第一次將國家法律明文昭告天下,挑戰的是“刑不上大夫”為基礎的特權階級,挑戰的是整個春秋時代士大夫階層,以孔子為首的儒家先賢更是口誅筆伐於他……儘管這事也不是他一個人決定和執行。
真正統治華夏的,從古至今,除了極少數的那幾位,一直都是士大夫階層,挑戰這個階層的人,無不身負死後罵名,流傳著各種誇大或者編造的故事,在他們口中秦始皇無異於嗜血狂魔,朱元璋醜陋殘暴,雍正嚴酷苛刻吝嗇,仔細看看歷史,便知道這幾個人是真正對士大夫階層下過狠手的皇帝。
如今他們妄圖捲土重來……劉長安想起了趙簡子的許多事情,漸漸地露出了平靜的笑容。
公元前476年:
“先生……再給我,再給我一百年,我一定能……”
“……”
“好吧,趙無恤……他日趙氏有難,先生在晉陽,足以依靠。”
“可。”
史書只記載了趙鞅對兒子趙無恤的一句話:晉國有難,無以晉陽為遠,必以為歸!
沒有前文,沒有為什麼晉陽足以依靠,沒有記錄趙鞅曾經向誰再祈求一百年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