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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方面很不在行。&rdo;

波洛向前傾了傾身。

&ldo;先生，詹姆斯&iddot;本特利在這兒工作過。您可以給我講一講他的情況。&rdo;

&ldo;能告訴您的情況寥寥無幾‐‐確實不甚了了。他是我們的低階職員，沒什麼對他不好的印象。他看起來是個很體面的年輕人，相當有教養，如此等等。但他缺乏生意頭腦，他就是不能把一件事兒給辦好。幹這行，不精明是不行的。如果一個代理人來找我們，說他有幢房子要賣掉，我們就想方設法給他賣掉；如果一個代理人想買一幢房子，我們就替他找一幢。如果這是一座孤零零的房子，沒有什麼令人愉快的設施和方便條件，我們就強調它悠久的歷史，而不提它周圍的不利環境。如果這幢房子正好對著煤氣場，我們就說它裝置完善，使用方便，而不提它周圍的景色。總而言之，要想方設法使我們的代理人感到滿意，將錢賺到手‐‐這才是你在這兒要做的事情。在這兒需要各種各樣的手腕和計謀。&l;我們奉勸您趕快買下這幢房子，夫人，有一個議會議員對它非常感興趣‐‐確確實實非常喜歡這幢房子。今天下午他還要再來，讓我們領他去看一看！&r;他們十有八九會上當中計‐‐說一個議會議員想要幹什麼，總是能打動很多人的心。他們也不想想為什麼！沒有一個議會議員的選擇會不影響到他選區的選民對房子的選擇。這個辦法非常奏效。&rdo;他突然大笑了起來，滿嘴的假牙全露了出來。&ldo;心理學‐‐事情就是這樣辦成的‐‐就是要抓住人們的心理。&rdo;

波洛緊抓住這個詞。

&ldo;心理學。您說得對極了。我看得出，您是個對人很有判斷力的人。&rdo;

&ldo;不算太壞。不算太壞。&rdo;斯卡特爾先生謙虛地答道。

&ldo;因此，我再問您，您對詹姆斯&iddot;本特利的印象如何？這話就在你我兩個人之間說‐‐嚴格保密在你知、我知的範圍內‐‐您認為他會殺了那個老婦人嗎？&rdo;

斯卡特爾瞪起了眼睛。

&ldo;當然。&rdo;

&ldo;那麼，從心理學上講，您也認為他很有可能做這種事兒嗎？&rdo;

&ldo;啊，如果您這樣說話‐‐不，不完全肯定。根本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膽量。如果您真的這麼問我的話，我就告訴您原因是什麼。他性情溫和，頭腦總是有點猶豫不決，做事優柔寡斷，於心不忍。一旦接受下一份工作，就總是沒完沒了地擔心著急。他就是有點精神錯亂。&rdo;

&ldo;您解僱他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rdo;

斯卡特爾搖了搖頭。

&ldo;這年頭兒生意不好做，職員們沒有足夠的事兒幹，我們就解僱那些最沒有能力的人。這就輪到了本特利。我認為這屬於正常情況，公司處境不好的時候，情況總是如此。給他一份評語很好的推薦信，不過他還是沒能找到一份新工作。

他勁頭不足，缺乏活力，這給人的印象不很好。&rdo;

事情總是這樣的，波洛心裡想著，離開了辦公室。詹姆斯&iddot;本特利總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絕大多數人認為殺人犯都很有魅力，他這樣想時，心裡稍微有些安慰。

&ldo;對不起，您介意我坐下來和您談談嗎？&rdo;

波洛坐在&ldo;藍貓&rdo;咖啡店的一張小桌子旁，從他剛才正在認真研究的選單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