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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畢竟還是曾經同僚的關係。這幾句話說的懇懇切切，也算是用心良苦。當自己面對無法擺脫的指責或者處罰，那只有自己一力承擔，才能保全剩餘的鐵桿心腹。
洪爺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位。只有他自己被踩得越低越慘，才能避免今後的日子裡，那些個跟隨自己的鐵桿兄弟可以少被排擠，少穿幾次小鞋。
現在看來，這份情誼不僅僅來自於樂土堡，說不定包括陳大在內，他們原本就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兄弟關係。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如果說樂土堡中的景象可以是短期內出現的幻象，那樂土堡中的大多數鬼魂應該來自於陰曹地府。
極大一部分的鬼魂如果是因為第二殿活大地獄的暴動而逃脫至此，那那麼多已經肩負重任或者形成影響力的鬼魂又是從何而來？
那些樂土堡外暫歇的鬼魂可以是活大地獄而來。因為活大地獄的暴動距今也沒有多久的日子，他們缺乏根基，只成為了樂土堡的底層符合邏輯。
可猶如這大殿之中的絕大多數人呢？鼎爺，洪爺以及他那些個鐵桿兄弟都是來自於活大地獄？
很難想象，如果時間那麼短，他們又如何會形成現在的規模？怎麼看，他們都像是許久在樂土教賣命的人物。
那歌功頌德碑上密密麻麻的信徒到底從何而來？那漫山遍野的信徒聽講佈道的景象到底是不是曾經真實的存在？如果存在，顯然不像是這半年來發生的樣子。
如果說在活大地獄暴動之前，樂土教已然收集了大量的信徒，且是始終追隨在身側的，那他們又是從何而來？
長衫鬼高彬曾說過，在地獄之中他就聆聽過聖音，難道說許久之前，已然也有許多人聆聽了聖音，透過某種渠道潛逃出來，就已經開始加入樂土教了？
活大地獄若是有人犯潛逃，且持續如此之久，難道第二殿毫無察覺？
又或者由此推斷，第二殿的高層早已皈依樂土教？
除了第二殿，其他殿的地獄就沒有漏網之魚嗎？
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無法查證屬實，這是多麼危險也句句在理的推斷。這樣的推理，又會牽連酆都城內多少的達官顯貴。
別的閻羅殿暫且不談，第五殿和第九殿必定會受到無端的猜測和指責。若是能自證清白還好，若是永遠查不清事實真相，豈非長此以往都要被束縛了手腳？
最後的贏家必然又是第一殿秦廣王。秦廣王第一殿之下沒有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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