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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射中的人很勇敢,他們非常地想逃離,可惜他們的夥伴去不是很爭氣,撂下他們,鑽到水裡就消失不見了。
然後遠遠的露出一個腦袋,像老鼠一樣偷偷地看著。
這個時候,在孫千戶的帶領一群戰兵走出城門,交錯走進,等走到這些人身邊,手起刀落,幾個大好的頭顱就被他們給拎了回來,用長竹竿跳起來就掛到了城牆底下。
名之曰:威懾。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五天,傷患營有二千人可以下地走路,有五百人可以拿刀殺人了。
顧言的傷口也好了七七八八,除了背上的一條青紫印子還沒徹底的褪去,顧言覺得自己沒有大礙了。
城牆上人頭髮出的惡臭已經要覆蓋整個揚州城了,或許是太臭了,這些水匪突然就不再來了,夜裡眾人也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也就安靜了一天,顧言被喧鬧聲吵醒。
揚州城碼頭突然就多了上千人的傷患,與此同時,消失一天的水匪又多了起來,他們吊在傷患的後面,用弓箭射殺傷患,他們那囂張的模樣就像是沙漠的鬣狗。
也是這個時候顧言才知道,就在昨日的浦子口渡江之戰,大帝被盛庸黑埋伏了,損失慘重,恰好朱高煦領兵前來讓盛庸以為這是燕王的計謀,領兵撤退了。
不然,這一戰結果還真的不好說。
燕王終究沒有達到自己一鼓作氣渡江的目的,無奈這下只好退回了高郵,前方的戰事暫時由朱高煦統領。
顧言又忙碌起來了,這次的傷患不少,揚州城在短短一日就變成一座徹徹底底的臭城。
這個味道是屍體發酵的味道,現在是五月底,太陽毒辣,氣候潮溼,很多傷患下船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往那裡一躺就再也起不來了。
傷患的模樣也很慘,傷口被水泡得慘白,個別的傷患傷口都有小蟲子在繁殖了,蟲卵一排排的掛在傷口上。
有的人很早就死了,只不過沒有人知道,被當作傷患抬下船,肚子鼓得高高的,不注意翻個身咚的一聲就爆炸了,腐爛的內臟帶著惡臭噴射到各處,揚州城臭臭的味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
紀綱也受傷了,大腿被人切了一刀,按照顧言的推斷,這一刀最少砍下了紀綱的半斤肉。
見到他的時候這個傢伙躺在擔架上,嘴唇發青,傷口已經發膿了,他身上帶著一股腐朽的臭氣也帶著一股死氣,看著顧言還扯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雖然掉了顆牙,但這個傢伙笑起來還真的很帥氣陽光。
他一點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活下來,還在認真地給顧言講著昨日的一切,邊說邊流淚,他一組兄弟十七人,除了他都死了,全部是活活淹死的。
看他那股子認真彙報工作的心酸勁兒,顧言心裡也不好受,沒有想到這玩意還挺重感情的。
看來每個人生來不一定是壞人,只不過是後來因為各種各種的原因變壞的。
“不用浪費藥了,姚軍師說我已經潰毒入體,醫不好的……我來這裡只是想告訴你,那一棒子我是故意的,但絕對不是我不認你這個人……”
顧言沒有想到紀綱開始打感情牌了,想都沒想就把半罐子提純後的酒給到了倒在他的傷口上。
“哦,我知道了!”
“啊…”紀綱的慘叫讓人側目:“你給我傷口倒了什麼啊?”
顧言嘿嘿一笑:“倒了什麼?這是我花費了三天的功夫才搞出的酒精,他孃的,三千斤糧食酒不斷地提純,不斷地提純,最後也就剩下五百斤,你一個人就用了大約半斤,我估摸著少說也得百兩銀子,來喝一口!”
“能喝嗎?”
“喝吧,死不了!”
紀綱喝了一大口,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酒葫蘆,搖了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