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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他為了一碗牛肉粉,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連林書雁被他說樂了:「你這明明是在作賤自己的身體。」
常湛無所謂道:「我身體好,稍微作賤一兩次也沒大礙。」
到底是年輕,林書雁不大認同,自己不過比他大四歲,難道已經有代溝了?
何況他可並非一兩次,吃喝玩樂處處作踐身體,大到車禍,小到一碗牛肉粉,絲毫不知道顧忌健康。
林書雁說:「你的傷口正處於結痂期,辣椒會讓傷口刺癢難耐,區域性充血,嚴重的話還可能會發炎,甚至會留一道疤。」
常湛一驚:「又留疤?」
「所以才要遵醫囑忌口。」林書雁低頭認真的模樣,彷彿正在課堂上嚴肅且完美地回答著一次提問,「人不能貪圖一時享樂,等你以後就……」
說到這裡,他忽然愣了下。他跟常湛說這些做什麼?反正他已經盡到了一個醫生該有的責任。等到常湛以後後悔,又關他什麼事?
「就怎麼樣?」
常湛被他說得老老實實靠在床頭,腿正在被林書雁握在手裡上藥。他知道林書雁沒有生氣了,因為他的動作照舊輕柔,如陽光下溫柔的海風。
「以後留下毛病,就後悔吧。」連開口也是溫柔的,明明帶著點恐嚇的意思,卻毫無威懾力。
常湛用目光打量著他。
如果林書雁不笑,那麼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清冷,甚至有點生人勿進的氣質。可偏偏他的睫毛很長,彎起的弧度讓他整個人隨和了許多。
再看那雙正在持著棉簽擦藥的手,手掌寬大,指節修長,肉卻很少,以至於瘦弱得連指節都凸出明顯。全身的氣質加這麼一雙手,如果林書雁不做醫生,應該去當個藝術家。
常湛看得仔細,生怕錯過一分一毫,目光近乎直白,慾望和渴求畢現。
上次在病房裡,他也是這樣盯著林書雁看,如果對方是一張薄紙,恐怕此時已經被他的目光穿透,渾渾灼燒起來。
這一次他沒那麼走運,被林書雁抓到了他的目光,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怎麼了?」
上午十點鐘的陽光從側面穿進他的瞳孔,深褐的眸子被照耀成淺茶色,透徹明亮。他一臉無辜地看向常湛,常湛也看著他,雙雙視線交接,時間彷彿凝固。
其實只有一秒,甚至短到零點幾秒,林書雁卻感覺過了很久。過後,他匆忙移開目光,放在常湛小腿上的手也不自然地移開:「好了。」
常湛如大型貓科動物眯起雙眼,慵懶地伸了個腰,剛才的危險氣息消失殆盡:「林醫生,今天下午還陪我去散步好不好?」
「嗯。」林書雁沒有理由拒絕,這也是幫助病人康復的一部分,保持心情愉悅,「四點半要開會,開完會我再來。」
「好啊,那一起去食堂吃晚飯。」
林書雁卻道:「今天恐怕不行。」
常湛臉色也變了變,話裡都帶上了莫名的酸意:「又約了人?」
「不是。」林書雁笑起來,「今天要回家吃飯。」
常湛意味深長地「哦」了聲,心裡那股隱隱的不痛快慢慢散去:「說好了的,等我出院了請你吃飯,不能爽約。」
其實林書雁是個把工作跟生活分得很開的人,他生活中的朋友,很少跟他有工作上的聯絡。尤其是常湛這樣的紈絝,他不想招惹上。
畢竟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像是能做朋友的兩個人。
不過他之前確實隨口答應過常湛,不想讓對方挑毛病,此時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好。」
第8章 他的那條路
果然如林書雁所說,沒兩天醫院就通知常湛可以出院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