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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普拉託。這座從十三世紀就繁榮不衰的紡織城市,在煙雨迷濛的隱約之中看上去有數不清的工廠,所以引不起我們的遊興。雖然現在義大利出口的羊毛衣物有四分之三來自普拉託,而且不少頂尖的服裝設計師也藉這裡的紡織廠來製造他們的作品,但它顯然無法再產生好像小說《普拉託的商人》(Merchant of Prato)中達提尼(Datini)那樣在文藝復興時代稱雄義大利的鉅富了。
我們沒有去在普拉託和蒙地卡提尼浴場(MONTECATINI TERME)之間的彼斯托亞(PISTOIA)城是另一個原因。雖然我知道在它舊城的中心有不少精美的建築,但在一本書中是這樣介紹這座城市的:此地的市民在十三世紀以惡毒及詭計多端而獲惡名,此汙點至今尚未真正消失。起因緣於白派(Bianchi)和黑派(Neri)的世仇鬥爭,甚至廣及其它城市。在彼斯托亞的窄弄小巷中經常發生暗殺事件,最慣用的武器是由本市鐵匠打造,名為“皮斯托”(Pistole)的小匕首,他們也精於打造外科手術工具。
我們在蒙地卡提尼浴場附近轉下了高速公路,想去看看這座溫泉城鎮。托斯卡尼地區的火山溫泉最早是被古羅馬人發現的,他們建造了不少浴場給自己的老兵休養。時至今日,雖然不少礦泉療養地仍用浴場之名,但遊人享受到的卻只是喝的礦泉水了。蒙地卡提尼浴場附近被稱為是義大利最高階的療養地,據說在那些寬闊的庭園深處建有不少豪華的飯店,客人們更可以在好像森林一樣的綠色之中散步。所以連摩洛哥的親王都是這裡的常客。可惜的是美麗的浴場在冬天的冷雨下黯然失色,我們在城鎮上轉了一圈,連想找個人問問路也找不到。不過當我遠望城外山丘上的那些米黃和白顏色的別墅和城堡,都在冷冷的雨霧中默默地屹立著,雖然舊日的輝煌已經不在,但仍不失貴族那種踞高臨下傲然的氣派。
浴場裡的溫泉既然沒有喝到,我們便沿著較小的公路到了小鎮培西亞(PESCIA)和離它不遠的柯洛迪(COLLODI)。培西亞真像有些書中介紹的那樣略顯髒亂,但這也是不少其它托斯卡尼小鎮的特色。泊滿了汽車的街道有時非常狹窄,舊城的房舍也多有年久失修的殘破之像:不過它畢竟不是可以同那繁盛不衰的普拉託和財富逼人的蒙地卡提尼浴場相比的地方啊。當我們小心地開過舊城那隻可容一輛汽車勉強透過的古老拱門,便見到有高聳鐘樓的古舊主教座堂好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般靜靜地坐在那裡。在離教堂不遠的地方,今天那培西亞河好像陰陰鬱鬱地在流著,這條流經種滿了鮮花的沃土的河流,它的背後是土磚色的鐘樓,半山上修道院土黃色的深牆和河邊無數紅色屋頂的樓房。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歲月不侵的托斯卡尼(2)
我們看見盧卡城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在瀝瀝拉拉的雨中,我們把車開進了一個紅磚色的城門之內。別看圍繞著小小盧卡城的紅磚城牆貌不驚人,但它完成於十六世紀初至十七世紀中的150年間,除了是全歐洲現在儲存得最好的文藝復興時代的防禦工事之外,它也隔絕了外界的交通和現代的世界,把在公元前180年就成為古羅馬殖民地的盧卡城中許多中世紀的遺蹟原封不動地保留了下來。我們原希望在舊城的中心附近找到停車的地方,但在城牆附近沿著小路拐彎抹角地兜了幾次,最後竟然還是回到了進城的那座城門。古城用來歡迎我們的是好像當年它用來對付敵人的:迷宮般的道路!
我們探訪這座有2000年曆史小城的步伐是從一座紀念碑開始的。臺灣的一位作家說過,紀念碑只不過證明了人的記憶力已經壞到極點了,但如果對我們這樣的遊人來說,這紀念碑是為誰而建,沉默的盧卡有人可以告訴我嗎?紀念碑的對面是一座教堂,但我們先要去看的卻是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