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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縝密的一個人,若真要盜寶,事先怎麼會不安排好退路?
除非他是突然起意要奪寶。
這就奇怪了,夏雪宜怎麼會做這種毫無準備的事?難道是惦記我身上的其它武功?
她猜不透,故而試著套話。沒想到,夏雪宜廢了這麼大勁把她弄出來,她一醒竟然就放她走了。
“你到底擄我來做什麼,”何紅藥沒輒了,只能直接問夏雪宜,“你昨晚去五毒到底是去幹什麼的?奪寶嗎?我不信,你往來五毒兩年多,為何偏要挑在昨夜,而且奪就奪吧,還要鬧出那麼大動靜。你難道想刻意與五毒結仇?”
“我便是想與五毒結仇又如何,”夏雪宜撫著劍,冷冷笑道。
“你雖放肆但不是瘋子,”何紅藥嘆了聲氣,軟下聲來,“你還是先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我也好有個準備。”
夏雪宜靜靜看了何紅藥半餉,突然笑著問道,“紅藥,你知道自己快成親了嗎?”
“成親?我?”何紅藥驚住,“和誰?”
突然想起昨晚阿哥說自己已經許人了,還有那個被銷了腦袋的年輕男子,何紅藥頓時噎住。!
“和誰?你昨天沒看到?是了,我也沒見過呢。我還道我出外半月就多了一師公呢!”夏雪宜眼一挑,似笑非笑地道,“我昨日回來,見你不在,就去找你,誰知打聽到,原來五毒的聖女要大婚了,還有人邀我喝杯喜酒呢!我一想,這可得賀喜一番啊,怎麼說也是我師父吧,於是去毒龍洞逛了圈,拿了點東西。”
夏雪宜拍拍金蛇劍笑:“五毒的娃子好生的好客,我一路走一路挽留,我想是了,我還沒跟我師父道喜呢,這麼就走了哪成,於是抓了個衣上繡了蛇的老頭問了問路,就到你那了。”
衣服上繡著蛇的,那是五毒的長老,你真好意思說啊,何紅藥頓時覺得頭痛,她知道夏雪宜有時候說話就是這樣,陰不陰陽不陽,你得反著聽,他真關心你,就絕不會說自己是關心你,非要氣死人才行,幸好自己對他了解頗深。
他那段話如果聽得懂就是說:昨天夏雪宜夏雪宜回來沒見著何紅藥,出外打聽竟然得知她要大婚,夏雪宜是知道何紅藥的,平日寡居少語,突然之間大婚定是事先不知情,這個節骨眼卻找不見何紅藥人,於是擔心她有事,但又沒辦法聯絡她,只能去去挑了毒龍洞,搶了五毒聖物,挾持了五毒的長老,然後才把何紅藥逼出來。
一切都是倉促間,他也沒功夫同何紅藥解釋,只能先放倒她,用上軟經散才把人弄出來。現在人出來了,選擇也在自己了。
所以他同何紅藥說,你可以走了,想回五毒結婚就再回去,回去編個藉口把事說圓了就成,左右何紅藥不至於嫁不出去。想走的話,反正已經出來了,去哪都成。
何紅藥自嘲笑笑,夏雪宜這麼一說,倒把人情撇得乾乾淨淨,生怕人家知道他是好人似的。
這情也確實不好領,他殺了五毒那麼多人,這筆賬橫豎是擱在那了,自己夠冷血,不計較,但阿哥會記得,五毒也會記得,保不準哪天就是刀劍相向。
但這人情不好領也是要領的,否則自己昨晚交接完,阿哥把大婚的事一說,自己再逃婚總是麻煩的,搞不好變成叛教就再也回不去了。但眼下,隨便說個因由,自己卻是能好端端地回去的。所有麻煩,夏雪宜都自個背了。自己只要裝受害者就好了。
但何紅藥是那種人嗎?
不是!
於是,何紅藥鄭重其事地在榻上跪好一拜、
“此番多謝,恩情心領,若以後五毒與你因此相爭,我縱叛教也會幫你”。
這禮委實重了,何況何紅藥還頂著夏雪宜師父的名呢。
夏雪宜僵了下,收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