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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瞬間停電了好幾秒鐘,彷佛有一隻手猛然掐住嫣然的心,使她無法呼吸,臉色都變了。
“你……你怎麼知道?”
張若瑤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因為她的視線在另一邊,那兒有兩個挺高挺帥的高中男生也在等公車。
“前天我到保健室去睡覺——因為我家大姨媽來了,在那裡聽到保健室老師和教務主任在談論這件事,說宋老師責任心太重了,等段考結束後,一定要逼他回去住院,不然拖到又要動手術就不好了。”
“怎麼會這樣?”嫣然惶惑的低喃。
“保健室老師說宋老師自從半個多月前發病之後,情況不但沒有好轉,而且愈來愈嚴重,有時候上課上一半就胃痛,但是他都強行忍受下來,難怪看他愈來愈憔悴,精神差得好象隨時都可能昏倒……”
嫣然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都沒有注意到,事實上,她是很用力刻意不去注意他,想盡辦法避開他,連上課時都只用耳朵聽課,眼睛絕不會往他那邊看,一心只想收回這份錯誤的感情,卻沒料到……沒料到……
為什麼?
難道他的精神壓力並不是由她而來,而是另有其它因素?
“……梁美文老師和那些女實習老師都搶著要照顧他,想要乘機表現一下她們的溫柔體貼,嗯,真是有夠難看,我說宋老師的病會加重,八成是因為她們!”張若瑤斷然道。
最後這幾句話嫣然並沒有聽進去,她仍然在攢眉苦思自己的疑惑。
老師不是因為她而煩惱的嗎?
那是為什麼?
或者為誰?
是為學生的課業?
或是他也有某個暗中在意的人?
該死,老師究竟是為什麼而煩惱?
段考後翌日是週五,嫣然原本想仔細看看宋語白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不料宋語白請了病假,她想宋語白可能住院去了,於是心神不寧的捱到了放學,回家公車上張若瑤說了多少話她都沒聽見,只聽進最後一句。
“再見。”
“嗄?啊,再見。”終於,她回過神來了,不得不,否則她會坐過站。
回到家裡已經比平常稍微晚了一點,屋裡沒有半個人,只有一張紙條。
要來就來,不來晚餐自己解決。
週末裡,夜市多半會提早熱鬧,因此,龔媽媽也會提早去做準備,巧然大概也跟著去了。
她呢?要去嗎?
算了,反正攤位後只擠得進兩個人,她去幹嘛?
想想去了也是當閒人,不如在家裡當閒人,於是,她就直接上二樓去洗澡了。
這是一棟獨門獨院的老武洋房,三十五、六坪上地,兩層樓屋子加起來近五十坪,二樓都是房間,一樓也有一間客房和浴室,但她們都住在二樓,所以洗澡也習慣到二樓去洗。
不過洗完後要看電視還是得到一樓的客廳,漫不經心的,嫣然一手擦頭髮,一手開啟電視,一邊考慮接下來要做什麼?
十五分鐘後,她不耐煩的從電視機前跳起來,打算出去買滿漢大餐來吃,而且要買那種超級辣的,最好辣得人眼淚鼻涕一起狂噴,這樣就不會有人說她掉眼淚是在哭了。
雖然媽媽不准她們吃泡麵,但是,管他呢,媽媽又不在,吃完後記得把包裝袋毀屍滅跡就行了。
然而,大門一開啟她就呆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在即將消逝的夕陽下,竟然有個男人倚在巷子對面牆上,像個孤獨的、疲乏的幽靈,深沉而詭異的目光透過鏡片直勾勾的盯在她臉上。
“老師,你……你怎會……怎會在這裡?”她吃驚的話都結巴起來了。
他不是住院去了嗎?
而且,天哪,他看上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