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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還是不留神弄出了聲響。
世子院中最忌諱下人偷聽一事,她方才沒有及時現身,算是犯了裴璟的忌了。
她已經做好了被責罰的準備,心裡又裝著虞棲枝的苦處,便打算破罐破摔,將小姐在嚴嬤嬤那裡所受的磋磨全部告與裴璟。
“世子,夫人這幾日,她……”
芳兒閉緊眼睛開口,卻被闖進院中的一道人聲打斷——
“指揮使,靳家人比原先預計的提前到長安了。”
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匆匆趕到,向裴璟恭敬道。
裴璟聞言,轉身便要走,忽然想起地上還有個人,他匆匆一瞥。
那婢女膽小瑟縮的模樣,是隨她主人虞棲枝一個模子裡刻出的小家子氣。
裴璟皺了下眉,步履不停,徑直走出了院子。
芳兒看向裴璟毫不留戀的背影,又想起方才裴璟在與隨從交談時,對小姐漠不關心的態度,也不由灰了心。
長安城郊外。
靳家的一隊行伍不足八十餘人,皆身披輕甲,嚴肅列整。
以太子為首,城門前,一眾官員下馬相迎。
靳家隊伍最末,是一架馬車。太子與靳家少將軍寒暄之時,一隻女人的手撩起車簾。
在場之人的視線也隨著動靜望過去。
作少婦打扮的女子懷中抱著幼子,下了馬車。
眾人視線夾雜了一絲敬重。
那女子,正是靳大將軍靳程的遺孀,姜羅衣。
姜羅衣懷中幼子閉著雙目,面色潮紅,看起來顯然是風熱的症候。連月奔波,就連姜羅衣的清秀面容也難掩憔悴。
姜羅衣視線低垂著環顧了四周,最後,盈盈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距她不遠處的裴璟身上。
忽然,她身形一晃,在眾人面前,定定地暈了過去。
……
路途舟車勞頓,孩子年幼染了風熱,姜羅衣與孩子朝夕相對,也被過了病氣。
驛館條件粗陋,不適合病患養病,姜羅衣和幼子便被送到襄樂郡主在宮外的一處別苑落腳。
將他們二人送去的職責落到裴璟身上,論理,姜羅衣是裴璟的師孃,他理當照拂。
別苑屋舍內,醫師為姜羅衣施了針,病榻上的人悠悠醒轉。
裴璟示意醫師為姜羅衣診脈,片刻過後,醫師起身開藥,裴璟也要一同離去。
姜羅衣細聲將人喊住:
“等等……指揮使,三年未見,妾身…有許多話想與你說。”
裴璟離去的腳步停頓,回頭看向她。
別苑人少,姜羅衣屏退左右。
“阿璟,我聽聞,你竟已經成婚了嗎?”
姜羅衣面色仍帶著病中的蒼白,她勉力擠出笑意:“也是,你年紀也不小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
“你好好養病。”裴璟道。
姜羅衣聞言,愣了愣,心中驀地一暖。
裴璟他……到底還是在意她的吧。
“阿璟,我真的好怕……”
“我知道,這次回來長安,我和孩子就再也出不去了。往後,只要聖人認為靳家人在朔方起了一點異心,我和孩子就要性命不保!”
姜羅衣哽咽起來:“我真後悔,後悔當時沒有聽你的話。”
“這個孩子也是你師傅的孩子啊,”她拉住裴璟的衣袖,泣道:“阿璟,這一次,你一定要看在孩子的面上,幫幫我們孤兒寡母!”
裴璟看著她的臉,看眼前人哭得梨花帶雨。沒有憐惜,只感到煩躁。
他從姜羅衣的拉扯中抽出手,壓下不耐,道:“會沒事的。”
見裴璟刻意與自己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