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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承銳眼看著電梯緩緩關上。
出了公司，路承景給江晚晚打電話。
幾聲嘟嘟的電話聲後，對面的人接了電話。
“晚晚，不好意思，今天臨時出了一點事情，我可能會晚點到。”路承景說。
對面的男聲嗓音低沉，語調溫柔，安琦怔愣了一下，這才意識過來自己是接了江晚晚的電話。
安琦無意窺探江晚晚的隱私，但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面顯示的是承景。
安琦瞭然。
“是路先生嗎？不好意思，江律師現在沒法接電話。”
“沒有辦法接電話？是什麼意思，是出了什麼事嗎？”路承景匆匆按下車鑰匙。
“您放心，江律師沒有事情，她只是跟著一輛救護車先走了。”
安琦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述有問題。
那邊的路承景倒是先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沒有事嗎？那怎麼跟救護車走了。”
路承景俯身進入駕駛室，繫上安全帶。“在哪個醫院？”
“去市人民醫院……還有，江律師真的沒有事，是我們的一個當事人出了事。”
“好，我知道了。”說完，路承景就掛了電話，轉動方向盤，前往市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韋鳳金被送去了急診。
安琦把江晚晚的手機遞給她：“剛才您的路先生給您打了電話，我不小心給接了。”
“好，我知道了。”江晚晚接過手機。
江晚晚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開啟手機，撥通了最近通話的最上面的人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時候，安琦湊了過來。
她調侃道：“這麼黏糊嘛。”
電話接通了，路承景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晚晚？”
安琦一臉揶揄。
江晚晚把她的頭推到一邊，轉到了另一邊。
安琦也識相，笑著走開了。
江晚晚低頭，往後看了一眼。
“嗯，是我。”江晚晚說。
“好，我馬上到了。”
“好，我等你，我們在急診二樓這邊。”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
“嗯。”
江晚晚收了電話，往安琦那邊走去。
“怎麼樣了。”江晚晚問。
“推進去做手術了。”
江晚晚點頭。
等了一會，路承景和韋鳳金的媽媽一起到達。
路承景看見江晚晚的第一眼，就緊張地上前。
關心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江晚晚說。
路承景把江晚晚的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放下心來。
韋母抱在身上的孫園放了下來，腳步不穩，用手撐在了醫院放置的椅子上。
從醫院的門口走到這裡，這一路上，她艱難地抱著孫園，膽戰心驚的。
當她看到‘手術中’這幾個字的時候，終於支撐不住。
她風燭殘年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她使勁地錘著自己的胸口，傷心地嚎叫著：“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讓我的女兒碰上這樣的事啊。”
在一旁的孫園看著姥姥的樣子，眼淚也不止地流，嘴裡還呼叫著“媽媽，媽媽。”
安琦內心也不忍，過去將老人扶起，安置在椅子上，又轉頭去安撫著孫園的情緒。
不知等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裡面的醫護工作人員走了出來。
安琦馬上跟上去，韋母也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朝著醫護人員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