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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陣鬨堂大笑,側臥的門開啟,張弛走了出來。顯然他剛才在側臥睡覺,才被吵醒,臉上還帶點不滿的神情。他站在客廳,望了一眼圍著茶几而坐的男男女女。有人把屁股挪了挪,在茶几旁騰出位子給他,「坐啊,表弟。」張弛目光遊移了一會,他清清嗓子,「你們玩吧,我看會電視。」接過一瓶啤酒,他坐在沙發最遠處的角落,一手拿著遙控器,盯著電視。
「最近單位不忙哈?」有個熟悉的狗友一面摸牌,跟張弛瞎侃。
「不忙。」
實情是,辦公室裡依舊忙碌,和廖靜分手後,張弛的生活恢復了兩點一線的老樣子,但他從原來的老好人變成了個刺頭,除了自己的事之外,別人一概不理。羅姐對他更是有種敬而遠之的客氣,今天竟然主動說,她想起來小張替自己值過幾次班,自己還沒有還,「小張,你有事就早點下班,晚上有我在。」她本來想表現得平易近人,問小張約的是普通朋友呢還是女朋友,但又想起來張弛和廖靜已經分手了,只好訕訕地閉上嘴巴。張弛得到了久違的平靜,在下班時,他從老許口中得知自己本月評比只得了個良,而辦公室其他人,甚至小董和老張都是優秀,張弛也顯得滿不在乎,剛一到點,他就關電腦走人了。
而彭樂對此的說法是:張弛接連被女人所拋棄,顯然已經心理變態,開始破罐子破摔。他對此感到幸災樂禍。
狗友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彭樂,聽說你前兩天蹲局子了哈,咱表弟真是鐵面無私。」
彭樂矢口否認,誰說他蹲局子了?「就是駕照被沒收了三個月。」並且為了報一銬之仇,他軟硬兼施,給張弛安排了一份下班後給他當專職司機的活。「一會他就得送我去機場。」
張弛假裝沒聽見,放下啤酒瓶和遙控器,走去洗手間。
「問題來了,警察自己喝了酒開車,處罰不處罰哇?」
有人說要加倍罰,有人說罰個屌,「那點啤酒,一泡尿就沒了。」
張弛洗了臉回來,看見一個陌生的姑娘坐在自己的位置,他便在茶几旁停住了,看彭樂的牌。狗友邀請他加入牌局,「不是還有一會才去機場哈?來玩兩把。不想玩錢,喝酒也行,或者做伏地挺身,我們都很隨意,對哇?」大家都說,沒錯,請弟弟隨意。張弛仍然搖頭,有個男青年把彭樂面前堆成山似的籌碼一指,大大咧咧地說:「怕個鬼哦,這麼多籌碼,還怕玩不起?」竇方剛贏了一把大的,笑嘻嘻去數籌碼,聞言做個鬼臉,心想:表哥有錢,可惜你們都不知道他是個窮鬼呀。她沒有過腦子,張嘴就說:「不要叫他啦,他玩不起啦。」
張弛轉過臉來看著她,他的眼神異常專注。「我是玩不起。」他說完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又把目光轉移到茶几上。
竇方靠在彭樂肩膀上的腦袋抬起來。她挺直後背,手裡捏著牌正在發呆,忽然聽見門鈴響,「外賣來了。」竇方忙丟下牌,跑去門口拿外賣。
眾人意猶未盡地把撲克隨便往茶几上一丟,都說趕快吃飯,不要耽誤彭樂上飛機。彭樂見幾個大的餐盒擺在餐桌上,豐盛倒是挺豐盛。他心裡嘆了一聲,對竇方搖頭,「自從跟了你,我是日漸消瘦啊。」狗友們說:沒看出來,明明是心寬體胖,日漸圓潤才對。彭樂說放屁,「最近擼鐵去了,摸摸我這腹肌,還有胳膊。」眾人敬謝不敏,請他自重,「留給小竇摸就行了,我們免了。」
彭樂對著滿桌飯菜,胃口全無,他跟竇方說:「你不能做點嗎?煮點面也行。」竇方很為難,說她不會。「你不是在餐廳上班嗎?看也看會了吧?唉,你還是個女的嗎?算了算了,我不吃了。」彭樂把筷子掰開,又扔在餐桌上。竇方站在那裡愣了一會,走回廚房。廚房裡油鹽醬醋倒是挺齊全,都還沒開封。她茫然四顧,從壁櫥裡翻出一袋不知是哪一年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