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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聰明啊!我當時就光著腳踩在鐵軌上，游泳池大門與我家大門之間正好有鐵軌相連，這樣就踩不到地上的泥沙了。&rdo;
&ldo;好走嗎?&rdo;許諾好奇地問道，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ldo;我沒想到腳底下被曬過的鐵軌竟然會那麼燙。但我想，再堅持一下，沿著鐵軌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走到家。快到家的時候，我正好看到爸爸出現在弄堂口，像是在等著我，我高興壞了，就大聲地叫爸爸。&rdo;
&ldo;聽起來好像很寂寞。&rdo;許諾的淚水流了下來。
&ldo;怎麼啦?&rdo;袁得魚笑著說。
&ldo;袁得魚，要不你先跟我一起賣菜吧?&rdo;許諾說。
&ldo;原來你是看我可憐，特意過來招徠廉價勞動力啊。&rdo;袁得魚彷彿恍然大悟般。
&ldo;猜對了!&rdo;
&ldo;說正經的，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rdo;許諾好奇地問。
&ldo;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活就像這鐵軌一樣看不到頭兒，漫無目的。&rdo;袁得魚抬起頭，看了一眼越來越昏暗的天空。
第八章
虎口奪海元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老子《道德經》
一
楊帷幄被專案組帶走之後，將自己運作管理者收購計劃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包括令人琢磨不透的財技。
之後的很多事情是楊帷幄始料不及的，他此前一直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先回家一趟，沒想到那麼快就收到了傳票，內容是專案組直接將他移交到檢察院去核實案情。
坐在楊帷幄面前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檢察官，她看了一下記錄，對楊帷幄的交代還比較滿意，但還是例行程式地說：&ldo;有些問題，只要有兩個人證明你說過，在法律上就可以被認定為事實。&rdo;
楊帷幄反問了一個問題：&ldo;其實，這些事情，前前後後只有我一個人經手，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坦白，是因為我並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錯誤。&rdo;
女檢察官微微一笑：&ldo;很多人認為，法律沒有規定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其實不然。在很多案子中，往往是你做了之後，要找出允許這樣做的法律條文才可以證明你的清白。法律上也有一個順延的邏輯，叫舉證倒置。說實話，你目前做的事情，涉及一些比較複雜的法律制定。或許，未來這一切都合情合理，但目前為止，正式的國有資產管理辦法還沒有出臺，運氣不好也好，時機不對也罷，現在，你必須為你的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rdo;
&ldo;那相關法律制定後，可以用法律溯及的方式還我清白嗎?&rdo;楊帷幄拼命搜尋自己學過的那些有限的法律知識，關切地問道。
&ldo;清白?這件事情本身並沒有清白不清白之分，它不是對一個案件既成事實不成立的翻案。我們只會關心兩件事情，一件事是，你是不是確實做了。另一件事是，在這個事實發生的時候，法律環境是什麼樣子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不是現在對管理者收購計劃的審判，隨著時代的進步，未來會出現另一種理解與景象?&rdo;
&ldo;你真的很幼稚。我想你可能中學就學過，法律是為國家機器服務的，你用手指頭就可以想得出，國家機器是由什麼組成的。就算你是對的，我是說就算，但只要法律上認為你是錯的，你就是錯的。&rdo;
&ldo;那法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