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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個做什麼?」
懷鴻朗也愣住了。
直到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問了什麼。
「沒事。」他於是道,「隨口問問,若是不想說便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他只記得,自己在嗅到對方身上的幽香時,腦中有一瞬間的閃神,回過神來時,話已出口,收回也來不及了。
戚弦衣沉默片刻。
她不清楚對方為何如此,但這也是她解釋的機會,於是她頓了頓,便道:
「不論你相信與否,在你之前,每任大陸的王都曾見過我,只是不是每年都會見到。……一般大陸無事時我不會出現,最多將預示寫於帛書上,叫他們自己心中有些準備便是。」
「他們都見過你……」懷鴻朗聲音愈發低了,帶著莫名的情緒。然而還不待戚弦衣細聽,他便轉而言道,「你說無事時,你不會現身,但會把預示寫在雲綾帛上,那為何,我從未得到過你的預示?」
這十年來,每每冬至,他都會在神殿內待上幾個時辰才離去,但從未見到太常寺預備在祭臺上的帛書有文字。
聽著他略帶質問的言語,戚弦衣回復得十分冷靜,並未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你不信我不是嗎?」她反問道,「你回回都會自己備好帛書,我有沒有寫,對你來說並不重要。況,這十年中並未重要事發生,故而我才沒出現。」
懷鴻朗聞言,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因為對方說得沒錯,他確實一直都不信神女的存在,從第一次進神殿開始,便抱著懷疑的態度。可對方當著他的面挑明瞭說出來時,他心中卻忽地一跳,驟然有些底氣不足。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戚弦衣道。
儘管她並不知曉懷鴻朗心中所想,但說出來的話,卻恰好點在對方心上。
「我的存在並不與你對立,你不必將我視為威脅。」
她說著,將原主同第一任王的盟約說出,末了道:「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助你穩定王權。」
懷鴻朗似乎並未將注意力放在她最後的那句話上,反而問道:「所以,一直流傳的其實都是假的。整個大陸,若是你不願意,便沒人能見著你,就連孤也不行?」
戚弦衣:……?
這很重要?
她不是很明白。
但略一思索後,開口道:「理論上是的。」她說著,想到前些日子的祁溫瑜,便續道,「但也有例外,有人能看得見我,在我未現形的情況下。」
她本是隨意一說,不過因著對方問起,才回答一句。誰知懷鴻朗聽後,眼中似是凝起一層寒霜,聲音也變得有些冷然:「是誰?」
戚弦衣終於覺得不適。
她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接著道:「不重要的人。」
回答得十分簡潔,顯然不欲在這上面多談。
意識到自己方才反應有些過,懷鴻朗也是雙眉一皺,他緩緩吐出口氣。
「孤不需要你幫,孤可以靠自己。」
他能走到今天,都是靠自己的手段一步步成功的。而登基這十年,便是沒有神女相助,他一樣能將王位坐穩。
況且……
他看著對方。
「不要將孤和先前那些人想得一樣,孤不需要藉助外力,也不需要旁人相助。」
言下之意便是拒絕了戚弦衣先前的提議。
見他這樣有傲骨,戚弦衣也不會勉強對方。
原本就是為了打消對方的忌憚,她才提出來助對方穩定王權,既然眼下對方堅持不需要,便也罷了。
她雙眸直視著對方,最終道:「我一直都在神殿中,若是有事,你可以來找我。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