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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一直抱膝蹲在角落的時矜拽住了褲腳。
「鬆手」,時冽說。
時矜不說話可就是死攥著不撒手。
「再不鬆手我打你了!」
他的面色很冷,小小的孩子的目光中是叛逆加鋒利。
而她的臉上有淚又有灰,湊到一起整個就是一花臉貓,唯有那一雙眼睛很大,像是小男孩喜歡玩的玻璃球。
身子因恐懼而顫抖玻璃球中的目光卻執拗的不像話。
兩個人僵持了能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吧。
不可一世的男孩終於妥協了,鬆了口,他問:「那你要和我回家嗎?」
其實那個時候時矜因為在孤兒院性格孤僻,看見誰都害怕看見誰都躲著所以其實還不會講話,但她能聽得懂,點點頭。
然後她就被他抱走了。
抱著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剛剛腳扭了。
從此以後時家就收了她,其實時冽的父母早在幾年前的地震中就都過世了,他的監護人是他的姑姑,給時矜辦收養手續的也是他的姑姑。
但他的姑姑和他並不生活在一起,同意辦收養手續也是因為和他達成了某種協議。
於是,兩個小孩子此後的生活就綁在了一起。
她的名字是時冽起的,小學還沒上完字也沒認全但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那句『青青子衿』,戶口本錄名字的時候他說時衿,人家問他是矜持的矜嗎?
小男孩兒肯定的點頭說是。
這讓時矜上初中時總寫錯字被罰抄了好多遍的《短歌行》,不過這事兒她不怪時冽,但她特別討厭曹操。
曹操:
時冽教時矜說話給她洗衣做飯,還順便輔導功課再講個睡前故事,就連時矜的家長會也都是時冽給開的。
不過若是時冽在學校打架了班主任也會找時矜去罵他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席瑾問。
時矜沉默了一會兒說:「具體我也不記得了,我只是一直都很依賴他。」
「我沒什麼朋友,也不喜歡交朋友,只喜歡和他在一起。」
「我曾經以為這種感情是親情,他對我來說如父如兄,直到」
席瑾:「直到他去相親,你發現你吃醋了?」
時矜:「是,這讓我覺得總有一天我會失去他的,他的生活裡面不再只有我一個女生,而我也不能再獨自的擁有他。」
「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時矜握著勺子輕輕攪拌著陶瓷杯裡的粥,垂眸搖搖頭:「我不敢說。」
「我不敢說可我又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會常常找藉口和他吵架,他一定覺得我很莫名其妙」,「於是我就從家裡跑出來了」
「哎,真是苦了時冽先生了」,管家站在一旁感嘆。
時矜抬眸:「怎麼了?」
管家是結過婚也有孩子的,他說:「前兩天時冽先生打電話過來問我,當初我家裡的孩子青春期叛逆的時候都有什麼症狀。」
「他說他當初無非就是打架喝酒,問我是不是女孩子不一樣,叛逆期就喜歡和人吵架,這時候是應該順著哄著還是應該教育。」
「他還讓我幫他買了好多本心理學的書。」
「我都十九歲了還有什麼叛逆期」,時矜嘟囔了句。
「你向他表白吧!」,席瑾說。
時矜猶豫著:「我不敢」
「我怕失敗了,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席瑾承諾道:「我幫你,肯定會成功的!」
時矜看她問:「你會追人?」
席瑾手一拍桌子笑嘻嘻的說:「那當然,我可擅長了呢!」
說著逗人心思就起,她扭頭看向